就在他们分神的瞬间,萧景珩猛地甩出三枚铜钱,直奔三人咽喉。那人连叫都没叫出来,当场捂脖子倒地。
其余两人刚拔刀,鹰七已经从侧后方扑出,一刀斩断绊索,另一手抽出短斧劈向其中一人手腕。那人惨叫一声,刀飞出去老远。
最后一人想跑,却被阿箬从石林跃出,一脚踹中膝盖,整个人跪倒在地。她顺势抽出匕首架在他脖子上:“别动,不然割了你喉管。”
战斗结束得比预想还快。
萧景珩走到那个被俘的守卫面前,蹲下来问:“里面还有多少人?”
那人咬牙不答。
萧景珩也不急,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,倒出一点药粉洒在他脸上。那人抽搐两下,眼神开始发直。
“说。”萧景珩声音很轻。
“十七十七个主事的在断崖下面等消息要是天亮前没信号,就启动塌方机关”
“谁下的命令?”
“不知道只听铜牌里的声音”
萧景珩皱眉,伸手扯开他衣领,果然看到胸口嵌着一块黑铜牌,纹路和之前那些死士的一模一样。
他站起身,对鹰七说:“清场。活口留两个,尸体处理干净,别留下痕迹。”
鹰七点头,立刻带人开始打扫战场。
阿箬走过来,踢了踢地上昏迷的灰袍人:“这家伙怎么办?还让他继续带路?”
“不用了。”萧景珩看着远处断崖的方向,“他已经完成了任务——把我们带到这儿。现在轮到我们自己走完剩下的路。”
他抬脚踩住那枚南陵旧币,用力一碾,硬币陷进泥土里。
这是新的标记。
一行人迅速整顿装备。阿箬把缴获的兵刃收进包袱,鹰七检查了所有暗卫的状态,确认无人受伤。
萧景珩走在最前,穿过一片乱石坡,来到北坡断崖边缘。
下面是一片开阔地,几顶帐篷零星分布,中央竖着一根高杆,挂着一面黑色幡旗,随风摆动。
“他们在等信号。”阿箬趴在地上观察,“没人巡逻,说明觉得外面安全。”
“恰恰相反。”萧景珩眯眼,“越是安静,越是在等我们主动出击。他们在拖延时间,等什么人来收网。”
他回头对鹰七下令:“你带人从东面绕下去,切断他们的退路。阿箬跟我正面压上去,制造混乱。”
“要不要放火?”阿箬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