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,形状像缺了一角的月亮。
他忽然伸手从胸口掏出玉佩,比了一下。
边缘纹路完全吻合。
“带上。”他说。
鹰七皱眉:“真要带?万一是什么信号器,引来敌人怎么办?”
“那就说明敌人也在找它。”萧景珩把石片塞进阿箬手里,“有些东西现在看不懂,不代表没用。你记住,情报不是只有文字才算数,一块石头、一道划痕,都能是钥匙。”
阿箬得意地冲鹰七扬下巴:“听到了没?世子说了算。”
鹰七冷哼一声,转身去整队。
萧景珩没理他俩,走到俘虏堆前挨个看了一遍。每个人都被绑得结结实实,嘴堵着,动弹不得。
他弯腰扯开一个人的领子,胸口铜牌已经没了,只留下一圈焦黑的皮肉。
“都毁了?”他问鹰七。
“按你说的,挖出来当场熔了。铁盒里还剩三块没处理的,等你下令。”
“烧了。”萧景珩说,“连渣都不留。这些东西能控人,也能定位。谁要是敢私藏,军法处置。”
鹰七抱拳:“属下清楚。”
队伍开始重新编组。前锋四人,探路清障;中军八人,护物资和俘虏;后卫四人,断后警戒。萧景珩自己居中策应,阿箬紧跟在他侧后方。
所有人摘了明显标志,换了深色粗布衣,兵器藏进包袱或绑在腿上。火把熄了,只留两个暗哨灯,用黑布罩着,barely透光。
萧景珩站在高处扫视全场。
没人说话。
但有人忍不住低声议论了一句:“今晚干得漂亮,烧了他们老窝”
话没说完,萧景珩眼神扫过去,那人立刻闭嘴。
“我们赢了?”萧景珩声音不高,却压住了全场,“那火光是我们的战绩?还是给敌人指路的灯塔?”
没人回答。
“只要没走出这山谷,我们就还是猎物。”他手指远处还在燃烧的营地,“看见那火了吗?那是靶子。谁敢松懈,谁就是下一个靶心。”
全场肃静。
鹰七立刻下令:“全员禁语!沟通用手势,三短哨音集合,两长一短撤退。违令者,当场卸械关押。”
命令传下去,队伍迅速调整状态。
阿箬背上包裹,拍了拍肩带:“我这包里全是宝贝,你可得护好我。”
“你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