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气息。
阿箬收了笑,轻声问:“回去以后,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先稳住。”萧景珩语气沉下来,“不能急着动。东西先藏好,旧部暂时不动,消息要掐死。谁问起山谷的事,就说一无所获。让他们以为我们伤了元气,最好连皇帝都信了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等。”萧景珩眯眼看着城门,“等他们按捺不住,先出手。谁沉不住气,谁就是第一个靶子。”
阿箬点头:“有道理。你这是扮猪吃虎的老套路了。”
“这不是套路。”萧景珩摇头,“这是活命的办法。你以为我想装纨绔?要不是一开始装得够像,早被人砍八百回了。”
“那你现在还要继续装?”
“当然。”他嘴角一扬,“还得装得更疯一点。明天我就去赌坊输五百两,后天去青楼砸场子,大后天嗯,找个御史家的狗当街斗鸡,让他参我一本。”
阿箬翻白眼:“你就不能干点正经事?”
“这些就是正经事。”萧景珩认真道,“一个世子要是突然不纨绔了,别人第一反应是什么?——他有图谋。所以我必须比以前更混,才能让人放松警惕。”
阿箬盯着他看了几秒:“你真是够狠的,连自己名声都不要。”
“名声又不能当饭吃。”萧景珩摊手,“再说,等我坐上那个位置,谁还敢提我当年多混?只会说‘陛下年少风流,实乃真性情’。”
“你还挺会给自己洗白。”阿箬笑骂,“到时候别忘了给我也编个好听的说法,就说‘皇后年少机智,曾助君王夺天下’。”
“行啊。”萧景珩转头看她,“只要你别哪天在朝堂上掀桌子骂人就行。”
“我骂人怎么了?”阿箬扬眉,“我骂得有理有据,条理清晰,还能逗乐大家。比那些文官念奏折强多了。”
“问题是朝堂不是茶馆。”萧景珩叹气,“你得端着点。”
“我不端。”阿箬双手叉腰,“我要是端着,就不叫阿箬了。你要我装贤惠温婉,对不起,我做不到。但我能帮你盯住每一个人,记住每一句话,拆穿每一个谎。”
萧景珩看着她,忽然笑了:“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没赶你走吗?”
“因为你舍不得。”阿箬挑眉。
“因为你有用。”萧景珩直说,“不止是跑腿传话,是你敢说真话。整个京城,除了你,没人敢当面说我装得难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