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我说错了。”车夫赶紧改口,“是姑娘。”
萧景珩一笑:“叫对了,她是我的首席军师,管饭不管名分。”
阿箬翻了个白眼,钻进车厢。里面铺了软垫,角落放着个油布包,正是她一路护着的竹简和册子。
车子启动,轮子碾过青石板路,发出咯噔咯噔的响。萧景珩靠在椅背上,闭目养神。
“你在想事。”阿箬盯着他,“眉头都没松过。”
“我在算时间。”他说,“从我们出城到现在,整整二十七天。有些人肯定以为我们死了,或者逃了。现在突然回来,他们会坐不住。”
“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?”
“不动。”他睁眼,“先藏好东西,再装几个月傻。让他们觉得我还是那个只会喝酒赌钱的废物。”
“可鹰七那边怎么办?他还在外面。”
“他会回来,带着该带的消息。”萧景珩摸了摸袖子里的一枚旧币,“只要信物还在,他就不会失联。”
阿箬点头,低头检查包袱。油布完好,铜牌碎片也都在。她抽出半截竹简看了看,上面字迹模糊,全是古篆。
“这些东西到底有多重要?”
“重要到能让人一夜翻身。”他说,“兵防图能破边关防线,禁术能让死人睁眼,心法练成了能以一敌百。但谁拿到,谁就得死。”
“所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在查。”
“对。”他看着她,“从今天起,我不再提山谷的事。你也别跟别人说一句话。就连梦里都不准念叨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阿箬拍胸脯,“我嘴巴严得很。上次你在赌坊输钱,我都忍住没说是做戏。”
“那次是真的输了。”他叹气,“五百两,血本无归。”
“你还好意思说!”阿箬瞪眼,“那是我们最后的活动经费!”
“可你不也吃了顿好的?”他笑,“三碗面,两个卤蛋,还喝了豆浆。”
“那是因为我饿!”
两人斗嘴惯了,一路吵到王府门口。
马车停下,门吏早就候着,一看世子归来,连忙开门迎人。院子里扫地的、挑水的全都停下动作,伸长脖子张望。
萧景珩一下车就嚷:“开库房!取三百两银子!今晚上我要请府里所有人喝酒!谁不来就是瞧不起我!”
门吏愣住:“少爷,老爷临走前交代”
“少废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