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松手。”
萧景珩这才意识到自己手臂还箍着她腰。
他立刻松开,退后半步,清了清嗓子:“下次别乱跑,摔死没人管。”
“哦。”她应了一声,低头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。
两人之间突然安静下来。
远处鼓乐喧天,小孩尖叫,摊主吆喝,可他们这边像隔了层膜。
阿箬抬头看他。
他也正看着她。
目光撞上那一瞬,谁都没移开。
她笑了下:“你刚才是不是心跳变快了?”
“放屁。”他瞪她,“我练武之人,心脉平稳,怎么可能——”
“那你脸红什么?”她指着自己鼻尖,“就这儿,红了。”
“太阳晒的。”
“现在天都黑了。”
“热的。”
“那你出汗了吗?”
“闭嘴。”他抬手敲她脑门,“再问把你扔进河里。”
阿箬捂着头笑,眼角弯成月牙。
她没再追问,只是悄悄靠近了一点,重新并肩站着。
烟火还在放。
一朵巨大的金色牡丹在空中盛开,花瓣层层叠叠,照亮整条长街。
她仰头看着,轻声说:“小时候逃荒路上,我也看过一次烟火。”
萧景珩侧头看她。
“那是进京前的事。”她说,“有个富户人家办喜事,放了一整夜。我躲在墙外看了好久,冻得直哆嗦,可舍不得走。”
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火灭了,人散了,我也继续往前走。”她笑了笑,“那时候就想,要是能和谁一起看一场烟火,就好了。”
萧景珩没说话。
他站在她身边,手指无意识捏紧了灯笼的竹架。
下一秒,更大的轰鸣响起。
一朵七彩流星划破夜空,炸出漫天星雨。
阿箬又跳起来:“哇!这个最好看!”
她转过身,兴奋地抓他胳膊:“你看到了吗?刚才那一下——”
话说到一半停住。
因为她发现,他根本没看天。
他一直在看她。
眼神沉,亮,藏不住情绪。
她怔住。
他也意识到自己失态,迅速移开视线,咳嗽两声:“吵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