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丈夫死后,她最怕的就是敲门声,总觉得门外站着的是王大山的爪牙。
“谁?”她壮着胆子,声音发抖地问。
“我看到了你的帖子,关于你的丈夫,张大伟。”门外的声音平静而沉稳,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刘翠的心猛地一跳。
那个帖子已经一年多了,她自己都快忘了。
她犹豫着走到门后,透过猫眼向外看去。
门外站着一个男人,戴着口罩和帽子。
他的气质很普通,是丢在人堆里绝不会被多看一眼的那种。
但他站得笔直,露在外面的眼神沉静如水,反而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定感。
鬼使神差地,刘翠打开了一道门缝。
“你是谁?记者吗?”她警惕地问。
木石摇了摇头,“我不是记者。我是一个能帮你讨回公道的人。”
他没有多余的废话,直接从口袋里拿出一沓厚厚的现金,放在了门缝间的地面上。
“这是五千块,先拿着给你和孩子改善生活。我只需要你告诉我所有关于光明煤窑和王大山的事情,越详细越好。”
看着那沓红色的钞票,刘翠的眼睛瞬间就红了。
一年来,她吃尽了苦,靠着打零工和捡破烂勉强糊口。
终于有人愿意来帮助她。
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,压抑了一年多的恐惧和悲痛,在这一刻尽数宣泄。
木石没有催促,只是静静地等待着。
哭了许久,刘翠才渐渐平复下来,她擦干眼泪,将木石请进了狭小而昏暗的屋子。
“王大山就是个魔鬼,畜生!”刘翠的声音里充满了刻骨的仇恨。
“他每次开新矿,都要用活人祭祀!他说那是‘祭山神’,用一个人的命,换一整个矿的平安和财富!我丈夫一定就是被他当成祭品害死的!”
听着刘翠断断续续的描述,林默在脑海中迅速构建出了一个完整的图像。
光明煤窑位于龙城西郊的荒山之中,地形复杂。
王大山的办公室就在矿区最深处的一栋三层小楼里,安保严密。
小楼周围有两班保安二十四小时巡逻,楼内还有他的几个贴身保镖,都是些心狠手辣的亡命徒。
通过他丈夫的日记,刘翠还提供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细节:王大山生性多疑,从不相信电子监控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