炼的合金,远超常人的极限。
在李荫的意识深处,只有林默冰冷的指令和绝对服从的烙印。
药物的干扰,反而让这层烙印更加清晰。
他的回答在药效下变得迟缓,甚至有些颠三倒四,但核心内容始终如一:
忠诚于陈家,尤其是忠诚于他“拼死”保护了的陈锐。
他反复描述着爆炸发生时,他是如何“本能地”扑过去拉住陈锐;
如何被气浪掀翻,如何“惊恐万分”。
这些细节经过事先的精心编织,完美地嵌入了当时的混乱场景,找不到任何破绽。
最终,审查者们在李荫身上找不到任何确凿的证据。
他的背景干净得像一张白纸,进入陈家后的表现堪称模范;
甚至对陈锐有两次“护主”之功。
严密的调查,严厉的刑罚,都没有发现李荫的问题。
最终李荫活了下来,其中一个因素是陈锐的示意。
另一个关键因素是一个意外的“背锅侠”——那位被带走的安保布置相关的管事。
此人的儿子在赌场欠下的两百万,突然被人还清了。
在严刑拷打之下,此人精神崩溃,胡言乱语中竟主动承认自己“被收买”。
他的供词奇妙地与管家老刘的“认罪”形成了某种印证。
李荫由此被认定为“审查通过”,但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
他依旧被囚禁了数日,经历了多次盘查,才被允许离开密室。
当他重新呼吸到地面上的空气时,整个人瘦了一圈;
脸色苍白,脚步虚浮,镜片后的眼神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惊惧和难以消弭的疲惫。
他不再被允许接触陈家的核心事务。
陈锐在父亲陈天政的默许下,看在“救命之恩”的份上;
将他安排到了一个闲散部门,算是给了他一处容身之所。
清洗暂时告一段落,陈家如同一艘被打残了舵轮的巨舰,暂时稳住了下沉的趋势;
但却在原地打转,失去了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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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天政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的时间越来越长。
案头摆放的不再是文件,而是一瓶烈酒。
失去了权势,他没有了往日的从容镇定;
几日过去,他的眼窝深陷,鬓角的白发如同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