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们在座的,谁手里没沾点尹家的事?谁又敢保证,自己没拿过不该拿的,没签过不该签的?这‘报应’它认人吗?它讲程序吗?”
会议就此僵住,任何实质性的决议都无法做出。
每个人离开时,都下意识避开了其他人的目光,仿佛多看一眼,就会暴露自己心底同样的惊惧。
恐慌在依附尹家的地方势力和商人中蔓延得更快。
借贷公司的李老板把自己锁在公司中,指挥亲信用碎纸机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,其中不少都与已故三位长官的“合作项目”有关。
他的手在抖,不是怕法律,法律有漏洞可钻,他怕的是那种毫无道理的“报应”。
他的靠山接连倒掉,死法一个比一个离奇。
李老板对着电话低吼:“转移!能动的资金全部转移出去!对,现在!立刻!”
挂掉电话,他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夜色,喃喃道:“佛都不保佑他们了我这算什么?这些年给庙里捐的香火钱,够不够买条生路?”
而对于那些曾接受过“生命序列”灌注或相关服务的人,恐惧则直接作用于身体。
某位退休的政法系统高官,一夜之间头发白了大半。
他让家人搀扶着,偷偷住进一家用假名登记的私立医院,要求做最全面深入的检查。
“查血液,查骨髓,查所有指标!重点查有没有排异反应!”
他抓着医生的白大褂,眼神涣散道:“我这两年感觉挺好的,是挺好的可他们突然就没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