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还得仰起脸,脸上的婴儿肥还没消下去。
这张还很幼态的脸上已经显露出几分不同,与画中有些相似。
张海桐有些惊讶。
事实上,为了保证齐羽能和那张脸像,张海桐想了很多办法。他也想过齐羽会有点像,但那种像恐怕只在于脸型上。
真正见到,他才发现齐羽天然就有点像。
怎么的?终极批发式大众脸?
齐铁嘴不知何时走到门边。他的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,不再像多年前那样年轻。
“你来了?”他察觉到张海桐的视线,立刻拉开了齐羽,让他自己去后面。等人一走,路就让开了。齐铁嘴让张海桐进来。“我一直记得之前的话。他已经走了很久,我以为你要爽约了。”
两人并肩往堂屋走,张海桐道:“我只有死了才不会来。”
同样的屋子,同样的桌子,同样的雨天。甚至张海桐依然顶着一张与从前别无二致的脸。
“你这次来又想做什么?”齐铁嘴将烧在炉子上的壶提到桌上,如同从前一样给张海桐泡茶。
水汽氤氲间,模糊了两人面容。沉默间,张海桐拿出一幅画。
这明显是一幅临摹画,能看出来为了顺应原画的笔触,画手在临摹的过程中刻意歪曲自己原本的绘画习惯,显得线条有些僵硬。
画手功底很好,人物五官很立体。齐铁嘴确实从中看出些许相似。
俗话说三岁看老。不仅仅指人的脾性,也指人的长相。
齐铁嘴的表情瞬间凝重。他抬头看张海桐,沉声问:“我所预期的方向,要靠我儿子?”
张海桐收起画卷,不着痕迹扫了一眼帘子。
齐铁嘴的住处就是自己的铺子。前面做生意,后面用作日常起居。张海桐进来的门处在一条僻静短巷,正是可以直接到齐铁嘴日常起居的后院的门。
从那里进来,再到此处,要走很久。
这地方小,但建筑十分曲折。或许那小孩看似去了更里面的房间,其实正在帘子后面听大人讲话。
“仅仅你儿子一个人,恐怕远远不够。但我的计划,至少能保证你儿子活下来。”
“齐家人丁稀薄,但你这一辈还能有子息实属不易。你大概也察觉到长沙城的变故。”
“人人都说你长沙第一算。八爷,趋吉避凶你最在行,何以如此震惊。”
张海桐的嘴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