桐叔不会去太远,那就只有溪流。
张海楼摸到溪边,果然看见蹲在溪边石头上一坨人影。
他走过去,喊了一声:“桐叔?”
张海桐回头看他,眼睛里因为呕血泛着泪光,唇边的血迹还没擦净。黑色的瞳仁就那样看着张海楼,好像失去了所有色彩。
所有恐惧、痛苦、悲伤都凝结成没有光彩的墨,滴在他眼中。
像一只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