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十点,张海桐醒了。看起来睡饱了,也睡不下了。整个人极度清醒。
他刚洗过澡,头发还有点湿润。身上也换了干净衣服。
脸色还是不太好。
张海楼看他从楼梯转角走出来,路过读书区。
那些不知道换了几轮的孩子看见他,纷纷喊老板好。两人都跟这些小客人相处的不错,张海桐这几天出来的时间很少。小孩们还会问。
“桐叔?”张海楼喊了一声。
张海桐点头,然后走到床边他们平时吃饭的那张小桌子旁边坐下,掏出手机不知道在忙什么。
张海楼直觉他要做什么大事,但不好问。因为问了张海桐也不会说。
就像张海侠瞒他的时候,绝对不会张口将他的想法说出来。
在马来西亚那段日子,张海侠不良于行的那段日子,他们最窘迫的时候。张海侠总是让他回厦门。
一遍又一遍。
生气、冷战、避而不谈都没用。
他们这种人,什么事都埋在心里。因为觉得不重要,也不想别人为自己劳心劳力。
张海楼记得这几天张海桐醒来看见自己守着的眼神,很复杂。
似乎是歉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