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舒坦,光记得高兴八月份那事儿了。
我和胖子至今不知道闷油瓶的生日具体是哪一天,别说我俩了,张家那些人同样不知道。
除了闷油瓶的父母,他本来也是一个不被期待的孩子。生下来就要做好被发现然后不会被好好对待的准备。
从白玛身边带走他的人本就没想着他能好好活下来,哪里会关心孩子的生日。
按照张海桐的说法就是:那种状况下回到张家,不知道才好。知道了就会有反差,就会想凭什么他们有他没有。
他说:况且,有人也不希望他记得。无论是他的父亲,还是养父,亦或是那些或死或生或好或坏的族老。
“不记得,才没有牵绊。才能撑着自己走过一段又一段没有天光的日子。倘若见过了好的,接下来的烂路又要怎么走。”
上面这一段不是张海桐说的,这段话是张瑞山讲的。我问他怎么知道,他说你少管。
我又问:“难道他自己没想过这件事吗?”
张海桐当时不知道在干嘛,电话那一头只能听见哗啦啦金属零件倾斜的声音。良久,张海桐才出声:“想过,但忘了。”
他的声音有点不稳,像山谷中呼啸的寒风。“忘了,也不会想起来。”
“已经没人知道了。”
“关于他出生的日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