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连个像样的仪仗都不给,跟押送犯人似的!”
他越说越气,拳头重重砸在车厢壁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齐王妃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得一缩,但还是强作镇定,轻轻拉住他的手臂:“殿下慎言!小心隔墙有耳。”
“父皇日理万机,或许是被下面的人蒙蔽了也未可知。”
“等见了父皇,殿下好好解释,把实情说清楚,父皇圣明烛照,定能体谅殿下的难处。”
李祐颓然靠回软垫,脸上交织着恐惧和不甘:“本王在齐州经营得好好的,回什么长安!”
“父皇究竟是做什么打算,该不会是打算不让我们回封地了吧。”
旁边的齐王妃闻言一颤。
.................
半个时辰后。
甘露殿。
“陛下,齐王到了。”
李世民冷冷道。
“让他进来。”
刘恩泰退下。
少顷。
“儿臣拜见父皇。”李祐垂首跪在冰冷金砖上,声音发颤。
李世民冷冷道。
“朕让你就藩齐州,是让你去凌虐百姓的?”
李祐一抖,险些瘫软。
见到李祐说不出话来,李世民感觉到一阵深深的疲倦,旋即淡淡道。
“即日起,削去你齐王封爵,降为北海郡公!罚俸三年,禁足于宗正寺别院,无朕旨意,不得离开长安。”
“给朕好好想想,何为君,何为臣,何为民!”
李祐大惊失色。
“父皇......”
李世民瞪了他一眼。
“还不下去。”
李祐身子一颤,只得退下。
..................
片刻后。
甘露殿外,李祐与齐王妃汇合。
李祐脸色惨白如纸,失魂落魄地从甘露殿沉重的门扉后踉跄走出。
等候在殿外的齐王妃立刻迎了过来,看到他这副模样,心中已猜到了八九分,但仍抱着一丝侥幸,急切地低声询问:
“殿下!父皇父皇怎么说?可曾责罚?”
李祐咬牙道。
“削去了本王的齐王之位!降为北海郡公!罚俸三年!不得踏出长安半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