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紧张的气氛格格不入:“我们是谁不重要。重要的是,薛蟠薛大人,是否还会放过你。”
赵猛猛地瞪向她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!”
林微不再多言,对玄一使了个眼色。玄一强行按住赵猛的右手,亮出那道抓痕。
林微取出一个干净的小镊子和一张白纸,小心翼翼地从他伤口边缘刮取了一点极微量的血痂和组织残留。然后,她又取出另一个小纸包,里面是从张承恩指甲缝里提取到的那些微乎其微的皮屑和纤维。
她将两份样本并排放在白纸上,并未进行现代dna比对(这时代也不可能),而是直接展示给赵猛看,同时用一种极其专业且肯定的语气道:“此乃从死者张承恩指甲中提取到的残留物。与你手背伤口处的组织形态、颜色完全吻合。证明在张承恩死前,曾与你发生过剧烈搏斗,并抓伤了你。这,便是你杀害张承恩的铁证之一!”
赵猛的瞳孔骤然收缩,脸上血色瞬间褪尽:“不不可能!你诈我!”
“诈你?”林微冷笑一声,继续施压,“那你如何解释,薛蟠的马车为何在张承恩死前当晚出现在张家后巷?你又如何解释,你用来处理伤口的价格不菲的金疮药,与你一个护卫的俸禄根本不符?莫非是薛大人特别赏赐的封口费?”
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,狠狠砸在赵猛心上。他额头渗出冷汗,嘴唇开始哆嗦。这些细节对方都知道得如此清楚?!
“还有,”林微的声音如同冰珠落地,掷地有声,“杀害张承恩所用的剧毒‘天堂蓝’,产自南洋,价值连城,且只有通过薛家控制的市舶司渠道才能少量流入。这毒,难道是你一个护卫能弄到的?若非薛蟠指使,还能有谁?”
物证、行踪、动机、毒药来源一条条链索仿佛已经将他牢牢捆住,扔到了谋杀案的审判台上!
赵猛的心理防线开始崩溃,但他仍存有一丝侥幸,嘶声道:“你们没有证据!薛大人薛大人会保我的!”
“保你?”林微的声音陡然带上了一丝讥诮和怜悯,“真是愚不可及!薛蟠此刻恐怕正在想着,如何让你这个知道太多又留下破绽的‘心腹’,彻底闭嘴吧?”
她向前微微倾身,帷帽的面纱几乎要碰到赵猛惊恐的脸,声音压得极低,却如同恶魔的低语:“哦,对了,忘了告诉你。薛蟠派往你老家‘接’你母亲和妹妹‘享福’的人算算时辰,应该快到了吧?你说,他们是去接人的,还是去灭口的呢?”
“什么?!!”赵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