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的霞光透过“溪语旗舰中心”未装玻璃的高窗，在水泥地面上投下长长的斜影。蓝溪蹲在三楼研发室的角落，手里拿着卷尺核对电路标记，灰尘在光里轻轻浮动，沾得她袖口泛白。手机放在旁边的纸箱上，屏幕亮了两次——是晓薇发来的设备进场提醒，她还没来得及回，就听见楼下传来熟悉的脚步声，混着塑料餐盒的轻响。
“还在忙？”张涛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，他手里提着两个袋子，肩上还挎着个黑色公文包，“刚才路过施工队，说你一下午没下楼，猜你没吃晚饭。”
蓝溪直起身，揉了揉发酸的腰，才发现窗外已经暗了下来。张涛走近时，她闻到袋子里飘出的粥香——是巷口那家老字号的瘦肉粥，她之前提过一次“加班时喝热粥最舒服”，没想到他记在了心里。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？”她接过袋子，指尖触到餐盒，还是热的。
“给你发消息没回，就问了小夏。”张涛把公文包放在纸箱上，拉开拉链拿出个u盘，“监控记录我拷贝好了，画质不算清晰，是社区档案室里存的旧硬盘，能导出的就这几段。”
蓝溪的指尖顿了顿，粥香似乎瞬间淡了些。她把餐盒放在临时搭的木板上，找了台笔记本电脑——是白天用来核对图纸的，屏幕上还留着研发室的布局图。张涛帮她插上u盘，房间里只剩下电脑启动的嗡鸣声，空气里的灰尘好像都静了下来。
“先喝粥吧，凉了就不好喝了。”张涛把另一个袋子里的小菜拿出来，是凉拌黄瓜和卤蛋，“我特意让老板多放了点姜丝，你最近总蹲在地上，喝点暖的对胃好。”
蓝溪没动，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。u盘里只有三个视频文件，文件名标着“”“2”“3”——正是她在旧报纸上看到的“少女失踪”那天。她深吸一口气，双击打开第一个文件。
画面立刻跳了出来，带着旧监控特有的模糊颗粒感，颜色也有些失真。镜头对着滨江路段的堤岸，能看到几个穿蓝白校服的身影，三三两两地站在栏杆边。起初只是随意聊天，后来有个女生被围在中间，看不清动作，但能看到她的肩膀在抖——像是在被推搡。
蓝溪的手心瞬间攥紧，指尖泛白。她想起梦里的笑声，那些尖锐的、带着嘲弄的声音，好像顺着屏幕飘了出来。张涛站在她身边，没有说话，只是悄悄把纸巾盒往她那边推了推。
第二个视频里，冲突更明显了。围在中间的女生突然挣扎起来，动作很激烈，似乎想推开身边的人。有个男生伸手拽她的书包带，蓝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