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让蓝溪心碎。她伸手想拉住他,但陈浩迅速后退,避开了她的触碰。
“不要这样,小海,求你了...”蓝溪begging,泪水再次涌出,“我们可以一起面对,可以找其他方式...”
“其他方式?”陈浩笑了,那笑声中毫无暖意,“法律?道德?心理咨询?这些如果有用,我早就痊愈了。不,姐姐,有些伤害只有一种方式能够治愈。”
他转身准备离开,但在门口停住,没有回头:“顺便告诉你,警方找到的‘证据’——那些威胁信,vandali**——不全是我做的。有人在我之前就开始了这场游戏。现在,因为你的‘保护’,我们都成了猎物。”
门轻轻关上,留下蓝溪独自站在原地,浑身冰冷。
陈浩的话在她脑海中回荡。不是他做的?还有别人在针对黄淮和周伟?这意味着什么?更大的危险?更复杂的局面?
接下来的日子里,蓝溪生活在一种恍惚状态中。头痛和眩晕时常袭来,医生说是脑震荡的后遗症,但她知道那更多的是心灵的创伤。
剧团里的气氛明显变了。同事们看她的眼神带着好奇和疏远,显然都听说了那晚的“家庭纠纷”。周伟和黄淮对她既感激又警惕——感激那晚的间接保护,但又警惕她与陈浩的关系。
有一次,蓝溪无意中听到黄淮对周伟低语:“...如果那晚不是蓝溪,我们可能就...你说陈浩会不会再...”
周伟的回答冷静而残酷:“所以我们要先发制人。我已经雇了人全天保护,警方也增加了巡逻。他不敢再轻举妄动。”
蓝溪感到一阵心寒。周伟的“先发制人”是什么意思?他会对弟弟做什么?
更令人不安的是,黄淮开始表现出明显的精神紧张。有一次,他在排练时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,只因为一个道具突然倒下发出声响。还有一次,蓝溪发现他在休息室独自哭泣,喃喃自语:“...我们确实做得太过分了...报应,这都是报应...”
周伟则变得更加谨慎和算计。他重新安排了所有的工作流程,避免任何独处的机会,甚至改变了回家的路线和时间。蓝溪能感觉到,他不仅在防备,可能在计划着什么反击。
一周后的深夜,蓝溪再次从噩梦中惊醒。梦中,弟弟被一群黑影追赶,最终跌入深渊。她坐起身,汗湿衣背,心跳如鼓。
打开床头灯,她注意到门下塞进了一张纸条。心脏猛地一跳,她下床捡起纸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