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把握能把他抢过来。
对于插足两人的感情,她毫无愧疚感,甚至不觉得是插足——他俩还没正式谈恋爱,她顶多是在和苏公平竞争。
好机会不多,谁抓住算谁的。
她也考虑过万一看走眼、沈重不是好人怎么办?
她的想法是:先抓住机会再说,后期发现不好及时抽身就行。
她可不是什么恋爱脑,绝不会陷进去出不来。
她所做的一切努力,不过是想找一个人品过得去、长相身材顺眼、有正经工作的人组建家庭搭伙过日子罢了。
爱情?
那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。
她看着沈重走进厨房,猜他肯定有话要跟苏平说。
有点想跟过去听,又觉得不太道德,犹豫了一会儿,最终还是转身走了。
沈重目送江粟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,这才转身看向正在洗碗的苏平。
水龙头哗哗流着,她低头专注地搓着碗沿,仿佛那是什么需要专心致志对付的东西。
他走近两步,靠在厨房门框上,声音低沉困惑:“你在生我气,为什么?”
苏平没回头,手上的动作也没停,只留给他一个沉默的背影。
“憋气伤身,”沈重声音里带着笑意,却又透着认真,哄道,““对我不满就说出来,打我骂我都行,别自己憋着。”
苏平正擦碗的手猛地一顿。
水流冲过她的手背,冰凉一片。
她想起大姨就是乳腺癌去世的,又想起医生那句“不要生闷气”的叮嘱,胸口堵得发慌。
她咬了咬下唇,终于吐出一口浊气,声音硬邦邦的:“你不是说今天就走?怎么还不走?”
都下午两点多了,现在开车回省城,到家也得夜里,夜里开车不安全,还是早点走好。
沈重愣了一下,眼神暗了暗,有点落寞:“你生气是因为我没走?你就这么希望我走?”
苏平摇摇头,手下用力地拧着抹布,水珠四溅:“你不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这儿。”
“咱俩那件事已经结束了,你可以去相亲,去喜欢别人,随便你怎么样,就是别再来招惹我。”
她顿了顿,声音低了下去:“很烦,知道吗?”
话音落下,沈重没再说话。
苏平也不再说话。
厨房里只剩下水流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