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她擦到半干,再插上吹风机,耐心地帮她吹头发。
嗡嗡的风声里,苏平透过氤氲着水汽的镜子,看着身后专注的男人。
他动作轻柔,手指穿梭在她的发间,格外认真。
沈重若有所觉,也抬起眼,两人在镜子里对视片刻,都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“你给江粟吹过头发吗?”苏平忽然问。
沈重笑了:“当然没有。我只给两个人吹过头发。”
“除了我,还有谁?”苏平立刻问道。
“我之前跟你说过,我前些年差点跟人订婚,结果当天被人放了鸽子。还记得吗?”他语气平静。
“记得。”
“差点和我订婚那人是我初恋,给她吹过头发。”他坦言。
苏平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没再多问。
过去的事,没必要揪着不放。
过了一会儿,沈重憋不住了,问她:“你不好奇我们为什么分手?不好奇她为什么放我鸽子?”
苏平摇摇头:“好奇,为什么?”
“好奇你为什么不问?”沈重问。
苏平道:“也不是很好奇。”
沈重笑了,沉吟片刻道:“我爷爷算是被她爷爷间接害死的,所以两家算有旧怨。”
“但我和她是邻居,从小一起长大,吵吵闹闹的,十五六岁情窦初开的时候,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。”
“刚开始是偷偷谈,后来被家里发现,两边都反对,我爸妈尤其激烈。”
他语气平稳,像在讲别人的故事:“高考那天,她家里出事,我和她因此都错过了考试。”
“我爸妈说她影响了我高考,更不喜欢她了,千方百计阻挠。她家反倒慢慢松了口。”
“就这么拖了几年,我妈心疼我,慢慢地松口了,我爸还是不同意。”
“眼看我俩年龄都不小了,她家和我妈商量着先订婚再说。结果”他顿了顿,问,“猜猜她那天去哪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