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下了矿。张老憨总觉得沈寄风身后的矿图有问题,他必须得实际勘察一下才能放心。
等他再上来的时候,已经过了正午,矿上膳堂的饭早已经放完。膳堂的伙夫知道匠人是郡主废了好大的功夫请回来的,自然不敢怠慢,又生起火,单独给他们几个做了几个菜。
炒菜的香味随着南风吹出去很远,矿场上干活的矿工闻到后,肚子里五脏庙造起反来,不停地咽着口水。
“我也想吃肉,先前郡主说给咱们改善,可也就吃了那么一次肉,剩下就是些菜汤和粗馍,比先前也没好多少。”
“凭什么他们能吃肉,我们就只能啃猪食?”
一伙人围在上次闹事的壮汉面前,“大哥,你说怎么办?”
冯达手上抱着石头,哐当一声摔在地上,“我早都不想干了,咱们累死累活挖矿,连口热饭都吃不上!他们这些匠人整天指手画脚,倒能大鱼大肉!”
“老子不干了!”
“对,不干了,找他们去!”
“都去膳堂,去吃肉!”
这一声声,如同导火索,瞬间点燃了矿工们积压已久的怨气。
他们抄起铁镐、木棍,如潮水般涌向膳堂。
张老憨刚夹起一块肉,就听见外面传来震天的喊杀声。他脸色骤变,急忙放下碗筷:“不好,要出事!”
话音未落,膳堂的木门就被一脚踹开。冯达带着十几个彪形大汉冲进来,二话不说掀翻饭桌。热汤热菜洒了一地,几个匠人躲闪不及,被烫得哇哇大叫。
“住手!”张老憨挡在年轻匠人身前,“有话好好说,这是要做什么?”
冲在前面的大汉狞笑着抡起铁镐:“老东西,找死!”
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银光闪过,“铛”的一声击飞了铁镐。众人回头望去,只见冬阳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,手中长剑寒光凛冽。
“冯达,带着其他矿工,退下!”
“老子不退,兄弟们,今天就是死,也好过日日在这矿洞里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,咱们杀了他们,占山为王,逍遥自在!”
“占山为王,逍遥自在!”附和声此起彼伏,不单是冲进来的十几个人,外面矿场上也开始了喧闹。
冬阳护着匠人,一路后退,没有郡主的命令,他不敢贸然出手。
“杀人啦!杀人啦!”
矿场上响起杀猪般的惨叫,西京守卫和矿工动起手,有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