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。
“额滴个娘诶”一个老农,张大了嘴巴,手里的旱烟袋都快掉到了地上,喃喃道,“这这铁家伙,比一百头老黄牛还劲大啊!”
他旁边一个刚挑完一担土、正扶着扁担喘气的年轻后生,抹了把脸上的汗泥,看着那拖拉机眨眼功夫又铲起一斗土,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,有喜悦,但更多的是震撼:
“三叔,咱这咱这忙活一早上,怕是顶不上它喘口气的功夫”
这并非个例。
在整个核心工区,类似的震撼场景在不同地点上演着。
人力与机械的效率差距,以最直观、最残酷也最令人信服的方式,展现在每一个人面前。
陈朝阳站在人群外围静静地观察着。
他身边跟着几位从各地市抽调来、负责工程协调的干部,其中几人脸上也难掩惊愕之色。
“都看到了?”
几位干部连忙收回目光,看向他。
陈朝阳指着那台正在往复作业的“51式”:
“过去,我们总说工业的力量,体现在造枪造炮,保家卫国。这没错。”
他话锋一转,目光扫过众人,最后落在那被铁牛“犁”开的土地上,
“但今天,在这里,我们更要明白,工业的力量,同样能为我们造出万亩良田,能改变我们千百年来靠天吃饭、与贫瘠土地搏命的命运。”
他顿了顿,让这番话在干部们心中沉淀。
“这铁牛,不只是机器。它代表着一种新的可能性。
一种让我们的人民,能够用更少的汗水,去换取更多收获的可能性。
根治盐碱,靠人力,或许要一代人、两代人。
但有了它们,有了更多这样的工业力量,我们就能把这个过程,缩短到几年,十几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