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制空权没有制空权,一切都是空的。”另一位负责过防空训练的干部叹了口气,
“白天部队几乎无法大规模机动,后勤车队更是活靶子。
听说有的部队为抢运伤员,一个运输排上去,回来不到一半”
这些讨论不是抱怨,而是带着血淋淋教训、高度专业化的复盘。
疑惑、沉重,以及一种急于找到破局之道的焦灼,在资深军官们之间无声地传递。
他们都明白,过去的经验在面对高度现代化的敌人时,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。
“都别猜了,”一个参加过前几次陈朝阳课程的团长道,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笃定的期待,
“等陈主任来了,听他怎么说。上次他讲步炮协同,点出的几个关窍,效果立竿见影。”
这话立刻引起了共鸣。
“没错,陈主任看问题,总能抓到根子上。”
“他那套‘技术决定战术下限,思想决定战术上限’的说法,我现在越想越觉得在理。”
“听说他年初就写过报告,提醒过攻势持续性的问题”这话声音很低,却让周围几人神色一凛。
对于这位战功赫赫、思维却远超同侪的主任,学员们和教员们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,是敬佩,是好奇,更是一种对其深邃洞察力的依赖。
他们都想知道,面对这场惨痛的失利,陈朝阳会带来怎样震聋发聩的剖析,又能指出一条怎样的前路。
就在这时,侧门被推开。
一身同样朴素的土黄色军服,陈朝阳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。
刹那间,大厅内所有的议论声戛然而止,围在沙盘的师团级学员们,立刻回到座位,所有的目光,带着残留的痛楚、浓烈的期待,
以及全然的专注,齐刷刷地投向他。
空气中只剩下呼吸声和心脏搏动的声音。
陈朝阳来到讲台轻轻敲了敲麦克风,沉闷的回音在寂静的讲堂里扩散。
“同志们,在开始今天的课程前,我想先问大家一个问题。”
他停顿,确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。
“我们刚刚结束的第五次战役,是我军入朝以来,规模最大,决心也最大的一次攻势作战。
我们投入了最精锐的兵团,想要一举将敌人推下海去!”
他的声音逐渐拔高,
“但是,”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