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迅速勾勒出“防爆门”、“通风滤毒口”、“反向射击孔”和“多条隐蔽出口”的简图。
“我们要构筑的,不是一个被动挨打的‘乌龟壳’,”陈朝阳用粉笔重重地点在网络的核心,目光灼灼,
“而是一个能呼吸、能观察、能机动、能反击、能长期生存的‘地下堡垒’!
它不仅是掩体,更是我们进攻的出发阵地,是绞杀敌人的陷阱!”
他这番极具系统性的阐述,让台下众多学员陷入了深深的思索。
这些概念超越了他们对坑道的传统认知。
突然,后排一位来自冀中军区、有过敌后抗战经历的王营长兴奋地脱口而出:
“陈主任,您说的这个,听着咋那么像咱们抗战时期搞的‘地道战’呢?
也是家家连通,能打能藏,还能冷不丁从灶台、驴槽底下钻出来揍鬼子!”
这话立刻引起了一阵会意的低笑和议论,许多有类似经历的指挥员都露出了恍然和亲切的表情。
陈朝阳也笑了,他赞许地朝王本根点了点头:
“本根同志说到了点子上,这说明什么?
说明因地制宜、主动灵活的防御思想,早已融入我军的血脉。
华北平原的地道,抵挡的是鬼子的扫荡;
今天在朝鲜的坑道,要抵御的是更强大的钢铁风暴。
其核心思想一脉相承,你打你的,我打我的,在最不利于我的环境下,创造并利用对我有利的条件。”
他话锋一转,神色重新变得严肃:“但是,同志们,我们必须认识到,今天的敌人,不是当年的小鬼子。
他们的侦察手段更多,火力强度是几何级数的增长,破坏方式也更趋多样。
因此,我们的‘地道’也必须升级,从材料、结构、功能到战术运用,都需要一次彻底的、适应现代化战场的革新。”
这时,一位名叫李玉林的学员推了推眼镜,眉头微蹙,带着参谋人员特有的审慎开口了,他将讨论拉回了严峻的现实:
“陈主任,我完全理解您构想的体系在理论上的优越性。
但正如本根同志联想到地道战,那往往是在相对稳定的根据地,依靠人民群众,经年累月构筑而成。
而我们现在是在前沿阵地,在敌人持续的炮火覆盖和空中威胁下,要构建如此完善的工程
这需要投入的人力、时间和物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