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娘头也不抬,没好气地回道:
“吃吃吃,就知道吃。
没看见大伙儿都在忙正事吗?再等等,等冯指挥发话!”
二虎碰了一鼻子灰,悻悻地撇撇嘴。
饭没讨到,口干舌燥的感觉更加明显。
他眼睛一转,看见灶台旁的大水缸,里面是刚从不远处河沟里挑来的生水。
也顾不了那么多,伸手就抓起浮在水面上的葫芦瓢,准备舀一瓢“透心凉”解解渴。
就在他刚要弯腰舀水的时候,一只白皙却带着些许泥痕的手猛地按住了瓢把。
“同志,不能喝生水!”
二虎一愣,抬头看见一个扎着两条麻花辫、穿着蓝布褂子、脸上带着愠怒的年轻姑娘。
他知道这是从省城来的卫生防疫队的女学生,好像姓林。
二虎正渴得心烦,又被阻拦,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,他把眼一瞪,混不吝的劲儿就上来了:
“狗拿耗子,多管闲事,俺喝口凉水咋了?碍着你啥事了?”说着就要用力把瓢抢过来。
那林姑娘被这句粗话气得脸一红,她来自城里,何曾被人这样当面顶撞过?
但她牢记着自己的职责和陈书记的反复强调,手死死按住瓢把不放,又急又气地回敬道:
“你你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,喝生水会得病的,肚子里会长虫子。”
“得啥病?俺从小到大都这么喝,不也活蹦乱跳的?”二虎觉得这女学生简直不可理喻,“俺就要喝,饿了不让吃饭,水还不让喝了?”
“不行,就是不行。”林姑娘又急又委屈,但态度异常坚决,
“陈书记有命令,咱们工地上的老乡,绝对不能喝生水,你要是实在渴了饿了,我我去给你倒杯开水充充饥吧!”
“嘛玩意,拿开水充饥吧,那特马不烫坏了吗”
汉东军事学院的夜晚,被暑气与激烈的思辨共同浸染。
月光透过高大的窗棂,洒在教学大厅的地板上,灯光下几个身影被拉长久久不愿离去。
陈朝阳刚刚结束了一场关于“装甲兵集群纵深突击”的常规课程,但几位敏锐的学员却从他偶尔提及的“通讯保障”、“战场透明度”等词汇中,捕捉到了一丝迥异于当前军事教材、更为深邃的气息。
他们围拢上来,不肯放过这个与主任深入交流的机会。
“陈主任,”开口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