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在这里?&34;魏璋空手拉弓射箭面向秦侍郎,突然松手。秦侍郎不寒而栗:&34;中箭了?&34;
“一箭贯穿,”魏璋的脸色凝重,“瞧你这样子,爬山很狼狈吧?我那时候只想着能不能见上最后一面,不能让他孤零零地死掉。&34;
秦侍郎简直不敢相信。
魏璋正色道:“他活了,不仅活了,还叫我七叔。那时什么身体发肤授之父母,什么金贵不能挨刀针都是假的!他活着才最重要!&34;
&34;你不信飞来医馆,闹腾得十九郎出事,让秦国公伤心,你才是最大的不孝!&34;秦侍郎的脸色变了又变,最后捏着拳头走出去。
抢救大厅里,秦国公府大管家和秦家家仆们正在外面的走廊上团团转,刚才眼睁睁地看着主人被拽走,一时间跟也不是,不跟也不是。
因为魏家与国公府是姻亲,魏璋虽然没有官职,年龄比自家郎君还小,但他辈分大,这样掐着颈项走出去,也不算犯上。
正在这时,秦侍郎阴沉着脸走到抢救大厅门前,伸手叩了叩,自动门打开。
秦侍郎深吸一口气,一步步走到金老和安主任面前,恭恭敬敬地行礼:“恕某愚昧而迂腐,请大医仙明示。&34;
安主任和金老当然不可能与病人家属计较,见他总算心平气和,就再搬一张椅子来,请他坐下好好谈。
秦侍郎这才注意到隔壁床上摆放整齐的手抄药方,明显是反复看过还做了不少标记,相形之下,更显得自己无知。
安主任开口第一句:“是药三分毒,秦盛连续服药四年,一天都没停过,这些药有的霸道,有的温和,但对肝肾胃肠脾肺心脑造成了损伤。&34;
在医学相关专业领域内,就算是金老翻译得会有些费力,所以沟通得没有很顺畅,这段话转达完,秦侍郎的脸色更加难看。
秦侍郎望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,眉头皱紧又松开:“盛儿,你平日里看书习字也很
辛苦是吗?”
秦盛的眼里泛着水光,在严父秦侍郎的注视下,小小地点了一下头:&34;练字时手会麻,也会抖。喝完药胃疼想吐却吐不出,每日如厕时都有些艰难,常常带血&34;
“阿耶,我刚进这里就发了癫,醒来时身体却比以前轻松许多,是这四年来最舒服的半日。”秦盛以前不敢说,因为一说难受,阿娘就忍不住哭,这四年里她以泪洗面,视物大不如从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