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明白装糊涂。
但如果殷家什么都不说,到时候运海盐的事情落在自家头上,暮山县那么穷,盐价还不能卖贵,那样的话,运盐折损和缴税的成本都需要殷家贴补。
生意买卖有赚有赔,运海盐这事稳赔不赚,一旦开始,殷家再有钱也扛不住日积月累的消耗,多则一年,少则半年就得把家底都贴补进去。
殷遥怎么也不会用自己家去填补运盐的窟窿,所以,只能绞尽脑汁地说服润和帝,不让他把运盐这桩差事扣在殷家。
殷梨的想法与殷遥一致,卢家这是打算割殷家肉填自家的库房,所以这桩事情万万不能同意,还要想法子推脱。
忽然,殷遥有了主意:“启禀陛下,奴不敢有半点欺瞒,只因家中未曾做过盐运的生意,家父只是按照一般路运和水运的成本做的估算,难免有偏差。”
“奴觉得此事关系重大,小心考量才是上策。”
卢湛收到润和帝的眼色,问:“何为上策?”
殷遥力持镇定:“启禀陛下,奴见识浅薄,着实现丑。
可以找人在各产盐地购买一马车海盐,试各种盛装容器_[,然后分水运和路运、经各条路线运至暮山县。”
“现在三月,一路过去可能遇到各种状况,到达后计算折损与成本。每个月运一次,经过反复运输后,才能算出折损和估价。”
润和帝微微点头:“如此甚好,但第一批盐还是由卢家与书信同行,尽快送到暮山县。”
卢湛恭敬回话:“启禀陛下,海盐与家书都已经准备妥当,只是”
“说。”润和帝怎么会听不出话外音?
卢湛继续:“可是一车海盐该如何分配,那些脖子粗或者不粗的人,是否都要吃海盐?如果海盐是药,那必定要有合适的药量。”
简单来说,远在暮山县的卢满不通医术,没法把握这个度。
润和帝的心里很清楚,飞来医馆的生活用度都太过优越,尤其是盥洗室和冲淋房、食堂等等,所以
医仙们都不愿下山,更别提坐马车两个月到达暮山县,为那些病人诊治、分配盐量。
但卢湛说的是事实,所以润和帝只能看着郑院长,张了张嘴:“郑院长,海盐运送不易,还请医仙们多多指点。”
郑院长直接打电话给内分泌科主任张蕾,把运送海盐去暮山县的难题说了一遍。
一刻钟后,张蕾拿着一叠a4纸就来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