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军对于十五里外扎营的叛军既然根本不在意,倒是让营中将士们的颓意一扫而空,士气渐渐恢复了过来。
“元忠将军今日亲身涉险,功莫大焉。初霁敬您一碗酒。”
年方十五的葛王府小郡主完颜初霁捧着一碗酒,轻盈地走到了乌古论元忠面前。
篝火映着她娇美无俦的俏脸,不知是不是火光映着的原因,她的脸蛋儿红扑扑的。
“多谢郡主!”
正郁郁地抓着一条羊腿猛啃的乌古论元忠,连忙放下羊骨,起身接酒。
完颜初霁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,眼看着元忠将满满一碗酒喝光,这才嫣然一笑。
她接回酒碗,说道:“初霁听父王说,元忠将军的酒量甚好。
不过,明日还有一场苦战,初霁可不敢叫元忠将军多喝。
等辽阳之危解除,初霁再请元忠将军喝个痛快。”
乌古论元忠听她这番话,不由得豪气渐生。
今天傍晚的事,本就没得选。
男儿鏖战于沙场,生死只是寻常事,无论战死亦或伤残,又有谁婆婆妈妈了?
既然生为乌古论家的女儿,又何能例外?
既然你生来就承受了乌古论氏给予你的一切,那么富贵荣华也好、贫穷苦难也罢,你就得一力承当,没得选择。
不想了!
我这做大哥的救不了你,来日,便在战场上多杀几个贼酋替你出气吧!
有朝一日,我亲手砍下完颜驴蹄的狗头,也就对得起你我兄妹一场了。
想到这里,乌古论元忠眉宇间的英气重新焕发出来,沉声道:“好!那就请初霁郡主备好美酒,这场庆功酒,元忠喝定了!”
完颜雍看着颓丧气息一扫而空的乌古论元忠,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。
他对元忠甚为倚重,还真怕元忠从此纠缠于内疚和自责中,再也走不出来。
完颜初霁接回酒碗,向乌古论元忠甜甜地一笑,便又去其他篝火堆旁敬酒了。
完颜雍起身走到乌古论元忠,又坐下来,用肩膀彭了他一下,笑问道:“元忠,你看小女初霁如何?”
元忠抹了把嘴巴上的酒渍,赞许道:“郡主爽朗大方,不让须眉。”
完颜雍微微一笑,又道:“本王把她许与你为妻,如何?”
元忠一愣,期期艾艾地道:“末将和初霁郡主,岁数差的有点大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