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正妻的位子空在那儿,想娶薛冰欣为续弦,薛冰欣应该是求之不得的,所以才大胆骚扰于她,结果被杨沅胖揍了一顿,还得了个“摸臀手”的绰号。
如今主持张家的,就是张老夫人和张宓的二夫人。
二夫人是张宓纳进门儿最早的妾,虽然不能扶正,但是平时主持张府事务,俨然和夫人无异。
但是这张夫人和二夫人,面对都察院登门的官员,也是有些不知所措。
廊柱间,卢承泽带来的人快速散开来,控制住张府各处,官靴踏在青石地板嗒嗒直响。
府上的亲眷家人都被集中在院里,一脸的惊慌。
二夫人扶着张老夫人,旁边还有张宓的两个女儿,两个儿子,孙儿辈也有三四个,最大的有十五六岁了。
卢承泽笑容可拘地道:“张老夫人不必慌张,我问,你答,只要此事与你们无关,这样一桩案件,并非十恶不赦的大罪,朝廷是不会株连家人的。”
他向四下一扫,道:“张府上下,尽皆在此了吗?”
张老夫人定了定神,问道:“这位官人,我儿究竟犯了什么罪?”
卢承泽摆手道:“老夫人,是我问,你答,而不是你来问我。你家所有的人,俱都在此了吗?”
二夫人忙拉了拉老太太,老夫人这才勉强对卢承泽道:“老身的长孙,现为成都彭山县令,不在府上。我那孙媳,是昆山县人氏,现在住在娘家。”
卢承泽点点头,忽然道:“绍兴十九年,贵府担任张宓车夫者何人、书僮者何人,可在府上?”
张府上下没想到这位都察院官员集中了全府的人,却不向他们问话,先去询问一个马夫、一个书僮。
他们面面相觑一番,便有两个人怯怯地从人群中走出来,向卢承泽施了一礼。
其中一个老苍头儿道:“大官人,老朽就是老爷的车夫,从绍兴十二年至今,一直为我家老爷赶车。”
另外一个青年人也急忙答道:“回大官人,草民高辛,绍兴十九年时,是我家老爷的书僮。”
“很好!”
卢承泽淡淡一笑:“其他人等稍候,本官要一一问话,你二人随我来。”
卢承泽就用张家客厅做了公堂,先把那车夫唤进去,仔细盘问起来。
杨沅这边,却是一大早就另带了一拨人,去了临安府衙。
临安府上下都认识杨沅,一见刚刚从临安府通判位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