贞寿一听,放心了。
高贞寿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:“你们能琴瑟调和,鱼水相投,那自然最好。”
说到这里,高贞寿一拍大腿:“只是,杨沅很快就要回大宋去,这么短的时间,也无法确定你是否已经有了身孕。他这一走,再想借种就麻烦许多。”
高舒窈听了心更冷了。
全是利益,全是算计啊!
原来把利益看的太重时,亲情真的一文不值。
高贞寿忽又展颜一笑:“杨沅子嗣众多,以他的能力,窈儿应该已经有了才是。”
我有个屁!
高舒窈心里快把白眼翻上天了。
我每天晚上都是陪着小刀睡的,难不成他杨沅还能梦中送子不成?
这天晚上,高舒窈又去了馆驿。
一则,与小刀重修旧好后,感情愈发炽烈,但二人相处时间却少了。
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。
二则,如非必要,她是真不想在高家待了。
高家虽然华奢,仆从虽然侍候周到,可那冷冰冰的算计,却让她感受不到一丝温暖。
她不想变成高贞寿希望的样子,有朝一日六亲不认,满心眼里都是利益的算计。
可是,想要摆脱这种束缚,似乎不是一身高明的武功就能办到的。
不想变成家族想让她变成的样子,难不成就得变成杨沅的形状?
晚灯,罗帐,一双玉人。
高舒窈横卧榻上,手轻轻抚在刀妃妃的小腹上。
虽然她知道生命是如何孕育的,可是亲眼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人,腹中孕育了一条小生命时,她还是有种惊奇甚而敬畏的感觉。
刀妃妃没好气地打开高舒窈的手:“稀罕啊,稀罕自己生去。”
“唉,我跟谁生啊。”
“你把自己男人废了的,怪我喽?”
自从那天高舒窈去而复返,重新找到刀妃妃,很多事刀妃妃就知道了。
刀妃妃想想杨连高的惨样,不禁轻轻一叹。
她已经不爱杨连高了,少女时迷惘懵懂的情感终究成了一场梦。
再后来,她全身心的扑在了杨沅身上,现在更是有了和杨沅共同的骨肉,于是就连那梦,也更加淡漠,快要忘光了。
只是,杨连高毕竟是她的表哥,从小到大最熟悉的男人,却落得这步田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