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斯见微,他过了很久才回一句:“在忙。”
睡多了同一个人,总是会腻的吧?
怎么好像总是只有她一个人在感情里困惑,迷茫,然后害怕,退缩?
阮流苏自觉地不再凑上去主动问候,只遵守他们一开始的约定,定时报备。
两个人又开始陷入无声的冷战。
阮流苏给秦书淮打电话的时候,下了很久的决心。
她想,算了,少爷这么幼稚,那她还是让让他吧。
都喝了这么多酒了,睡在别人家也是给别人添麻烦。
阮流苏还是选择了低头。
出于关心,斯见微带着一身酒气回来,她还想去照顾他。
但斯见微把头一偏,让她别碰他。
阮流苏也生气了,她抬腿要走,璨璨咬着她的衣服,不让她走。
气急败坏之下,阮流苏才说了句:
“你是他的狗,不是我的。”
两个人心里都清楚,这狗对他们意味着什么。
跟亲女儿似得。
阮流苏现在这么说,斯见微立刻就从床上坐起来,目光带着愠怒。
他盯着她质问:
“你什么意思?”
再好的人也是有脾气的,斯见微今天这个态度,让阮流苏自我规劝都没有任何理由。
“就字面意思。”阮流苏回答,她再也不想低头了:
“璨璨是你的狗,我六月份毕业就要回国了,不可能一直带着它,你该重新给它找个保姆了。”
斯见微又听到她提这个,只觉得心底无比的烦躁:
“是啊,你说对了,我正在帮它找后妈呢,更漂亮更贴心更好睡的后妈!”
阮流苏只觉得心被什么扎了一样,她低着头愣了几秒,眼泪突然就掉了两滴下来,头也不回就走了。
斯见微解了外套,扯掉衣服去浴室冲澡。
他真的被酒气蒙蔽了理智。
冲完澡裹着浴巾出来,阮流苏又回到这间卧室里,手里还拿着东西。
“你又回来干什么?”斯见微语气稍微好了点,他从柜子里翻出和阮流苏身上那件睡衣情侣套的,三两下穿好。
阮流苏把药放在温水旁边:
“这是解酒酶,你身上很红,还是吃一颗吧。”
她站在床边看斯见微,眼神有些试探,又有些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