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局结束,斯见微去阮流苏家楼下站了会儿,深秋的风有些冷,他捱到阮流苏下楼。
“你回去吧,要吹感冒的。”阮流苏给斯见微叫了辆车。
“你又想分手吗?”
“嗯,有点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觉得我们不合适。”阮流苏跟司机招招手,把斯见微送进车里。
斯见微没有拒绝她,只是点头答应:
“那你想好,反正我也没什么主动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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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六下午,斯见微照常来阮流苏家楼下接她。
这一周,他们都没怎么联系。
斯见微先给阮流苏发了微信:
“我在你家楼下。”
“我今天身体不舒服,就不去了。”阮流苏回的很快。
她也没有骗斯见微,例假第一天,确实很疼,她吃了止疼药就睡下了。
到十点多的时候,阮流苏被江颖叫醒:
“小阮,你是不是跟见微吵架了?”
“妈,怎么了?”
“他在楼下等了得有四个小时了,这么冷的天儿,外面还下着小雨呢,你这不折腾人啊?快让他回去吧,最近流感爆发季,别把人弄感冒了。”
阮流苏听完,拉开窗帘,因为天冷,窗户上结了层雾气,她打开窗户,才看清斯见微站在楼下的路灯边,穿着一身黑色毛呢大衣,衬得他更加高挑清隽。
或许是感觉到楼上有人在看他,斯见微抬头看向阮流苏的方向,恰好看见她。
他什么也没说,就这么在毛毛细雨里抬头望着她,用无声的行动做出了最大的服软妥协。
阮流苏披了件薄羽绒服下楼,还没开口,就被斯见微抱进怀里:
“我没逼你去我那儿,我就看你一眼,抱抱你就行。”
他眼眶有点红,鼻尖也冻得红红的,说话都带着点鼻音。
阮流苏捏了捏他冰凉的手:
“你不是明早的飞机吗?”
斯见微低头亲了亲她,柔声交代:
“我找了个阿姨上门照顾璨璨,但它的脾气你也知道,只听你的话,你周末抽空去我家看看它,冰柜里有我给它做的冷冻狗粮,还有些饺子也是我包的,你要是遛璨璨饿了,就自己煮点儿,密码你知道的。”
对别人从没有过的卑微和退让,斯见微都给了阮流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