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没有贸然开口。
李琦也不意外,仍旧是那副淡然的神情,等待着这帮人的反应。
然而,接下来发生的事,却多少出乎了他的预料。
只见都指挥使夏侯元庆放下酒杯,表情严肃道:
“我等替天子守国门,深知责任深重,初闻此事,立即,便在全军,进行彻查,眼下,正有了些发现,要禀告大人。
那军中窃贼,我等,已经寻到了。”
李琦愣了:“什么?!”
他知道,此案极为难办。
一来,线索不明,二来,西北军利益交错,极为复杂,没人知道,有哪些人参与了此事,考虑到性质恶劣,西北军上层,缺乏查探的动力。
即便表态要严查,恐怕一时半刻,案情也难以推进下去。
可夏侯元庆的答案,却超出了他的预料。
李琦的声音很大,吸引了席间众人目光,就连乐曲,也停止了弹奏。
夏侯元庆叹道:
“我等得知此事后,尝试审问相关人等,却意外发现,军中司库官,连夜遁逃,等我们发现时,人已不见了。
追查下去,猜测此人已穿过西北走廊,逃去了蛮人地盘。
我等已尝试与金帐王庭沟通,搜捕此人,只是……恐怕,已是难以追溯了。”
李琦沉默,有点坐不住了。
……
……
临城,某座酒楼,二楼。
靠窗的桌上,一对男女正大快朵颐,各自啃着羊腿,吃的满嘴油光。
盛夏时节,天黑以后,气温也只降低了些,空气却还是有些闷热。
窗子打开着,可以看到外头街道上的,一串红灯笼照亮往来行人,车马不息。
“吨吨吨。”齐平丢下金黄的烤羊腿,喝了口酒水,去下油腻,心满意足地靠在椅子上,望着窗外热闹,感慨道:
“不愧是‘陆地港口’,这都天黑了,还有行商走过。”
对面,洪娇娇的吃相要文雅些,此刻也解决完战斗,用手绢擦了下嘴角,然后是双手,哼道:
“终归是边塞,与京都相比,还是差了许多。”
齐平翻白眼,心说这不是废话吗,他唏嘘道:
“我听说,几十年前,这座城市还破的很,只有眼下五分之一大,是纯粹的军事关口。
后来,屯兵多了,军卒的家人,许多便也迁了过来,开始建城,有了最初的发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