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沧州,半个月前便已经出发了。”
程氏听到这个消息,难受的闭上了眼。
“你是杏儿的亲兄长,为何就不能留她一条生路?杏儿从小没吃过苦,沧州路远,让她走过去,这和要她的命有什么区别?”
许是太过激动,她说这番话的时候,剧烈咳嗽起来。
林寄明眉头拧起。
“知夏是娘的亲孙女,她刺杀知夏的事,娘为何不提?杏儿做错了事,落得如今的下场是她咎由自取,娘反而来质问我?她可有给知夏留一条生路?如果不是国公爷反应快救了知夏一命,生死未卜的便是知夏了!”
程氏“呜呜”的哭了起来。
“怪我,都怪我,是我没教好你们,让你们兄妹几个互生嫌隙,你惩罚我就好了,哪怕杏儿有错,可到底没有伤及你闺女性命不是?你又何至于要将自己的亲妹妹置于死地啊?”
听着她这番话,林寄明的脸色越发难看。
“我一直都知道,娘这颗心是偏的,所以从不敢对你抱有任何希望,我只是没想到,娘比我想象的要更加冷漠,更加不分青红皂白!也难怪杏儿能落得如今的下场。”
多说无益,他冷着脸站起身。
“这些年我对娘也算仁至义尽,虽未亲自在床前尽孝,却也没断过你吃喝,也从不计较诊费和药费,等会我便让吕奎送你回老二身旁,待娘故去之后,我自会去杏花村披麻戴孝,送您最后一程。”
说完,大步离开了程氏的屋。
程氏伸出手,眼睁睁看着大儿离开,却无能为力。
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,本想和儿子好好说说话,让他将自己送回杏花村,期盼着两个儿子能在她临终前重归于好。
可怎么一开口,总是和她想要的结果相悖呢?
林寄明跟吕奎吩咐了一番后,便跨上马,以最快的速度回了江陵城。
赶到家的时候,知夏正打算挽着赵玉珍去花园里吃饭。
“爹回来了。”
林寄明嗯了一声,脸色比刚从庄子上离开时,好了不少。
赵玉珍作为他的枕边人,自然能看出他心里藏着事。
“你娘没事吧?”
林寄明摇头,“她没事,我让吕奎送她回杏花村了。”
赵玉珍一听。
“送她回去也好,自从林水生将她送到咱们这儿,这几年不闻不问的,就跟没她这个人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