杂着那股暴虐的能量,直冲头顶。
他不想再听见任何声音了。
他只想堵住它。
脑子里一片空白,身体的本能再次超越了思考。
他捏住她的下巴,将她牢牢固定住,然后低下了头。
唇上传来一片滚烫又粗糙的触感。
沈栀的眼睛猛地睁大,大脑宕机了足足三秒。
她被强吻了?
被一个刚刚变完身、理智全无、处于半兽化状态的顾惩?
这算什么?
野兽的标记行为吗?
男人的吻毫无技巧可言,更谈不上温柔。
好像回到了她第一次见到他的那晚。
那完全是一种本能的啃噬和碾磨,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和一点笨拙的试探。
他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做,只是单纯地用自己的唇去堵住她的,力道大得让她的唇瓣阵阵发麻。
腰间的藤蔓依旧收得很紧,将她死死地嵌在他怀里,让她动弹不得。
他捏着她下巴的手也丝毫没有放松,强迫她承受着这个突如其来的、充满原始野性的吻。
风声,树叶的沙沙声,他喉间压抑的喘息声
所有的声音都变得遥远。
沈栀的感官被无限放大,只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唇上灼人的温度,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那股混杂着雷电焦糊味和植物清香的独特气息。
她的心跳快得像要炸开,不是因为害怕,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、几乎让她腿软的战栗。
这个男人,即便是失去了理智,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怪物,他的本能,依旧是占有她,而不是伤害她。
那股暴虐的、想要毁灭一切的欲望,在她面前,被强行扭转成了另一种形式的掠夺。
不知过了多久,男人似乎不满足于这种浅尝辄止的触碰。
他笨拙地撬开她的齿关,带着一丝迟疑和探寻,闯了进来。
沈栀浑身一僵。
这个吻瞬间就变了味道。
不再是单纯的封堵,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、带着吞噬意味的侵占。
他像一头从未尝过蜜糖的野兽,初次品尝到这世间最甜美的滋味,瞬间就被引爆了所有的贪婪。
攻势变得凶狠而急切。
沈栀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,大脑一片缺氧的空白。
她只能被迫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