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微微发抖,嘴里不停地念叨着:“完美的样本太完美了”
在场的其他研究员也都看呆了。
他们从未想过,有一天能亲手接触到传说中的净化异能,这简直是所有科研人员的终极梦想。
抽完血,沈栀的脸色有些发白,倒不是失血,纯粹是吓的。
她蔫蔫地靠在顾惩怀里,一副元气大伤的样子。
顾惩也不管旁边还有白觉晓和一众研究员,直接把人打横抱起,声音冷硬地对白觉晓说:“找个地方让她休息,要最安静的房间,最软的床。”
白觉晓嘴角抽了抽,但还是点头吩咐人去安排了。
在绝对的力量和价值面前,这点要求实在算不了什么。
张元元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已经整整一天了。
她不敢出门,甚至不敢拉开窗帘。
外面隐约传来的欢呼声,还有人们兴奋地讨论着“净化”、“神迹”、“合作”之类的词语,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,狠狠扎在她的心上。
她想过一万种可能,唯独没想过,自己赌上一切的告密,最后竟然成了为他人做嫁衣的笑话。
她不是功臣,她只是一个自作聪明、被耍得团团转的丑角。
顾惩那个眼神,像烙铁一样印在她脑子里。
那不是愤怒,也不是杀意,而是一种高高在上的、看穿了一切的嘲弄。他甚至懒得报复她,因为她根本不配。
这种无视,比任何酷刑都让她煎熬。
夜深了,明锐基地里灯火通明,人们沉浸在获得干净水源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憧憬中。
没有人再记得那个曾经被奉为上宾的s级水系异能者。
恐惧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。
张元元猛地从床上坐起,浑身冷汗。
她不能再等下去了,她不能等着顾惩和沈栀哪天心血来潮,想起她这个小丑,然后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她。
她飞快地收拾了一个小小的背包,装上仅有的几块干粮和一瓶水。
趁着夜色和人们的松懈,她像一只惶恐的老鼠,悄无声息地溜出了房间,避开主干道上巡逻的守卫,从基地一处偏僻的角落翻了出去。
凛冽的夜风吹在脸上,她回头看了一眼灯火辉煌的明锐基地,眼中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和恐惧。
然后,她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浓稠的夜色与荒野之中。
第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