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地抽搐起来,腐烂的那半边身体甚至开始渗出黑色的液体。
有年轻的研究员不忍地别过头。
沈栀也皱起了眉,下意识地抓住了顾惩的衣角。
顾惩伸出手,盖住了她的眼睛,温热的掌心隔绝了那过于惨烈的景象。
“别看。”他低声说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那刺耳的嘶吼渐渐变弱,抽搐的幅度也慢慢减小。
“快看!它的眼睛!”一个研究员突然喊道。
顾惩拿开了手。
沈栀眨了眨眼,看见箱子里,那只野猫浑浊疯狂的眼睛,竟然开始变得清澈。
它身上倒竖的毛发慢慢软化、服帖下去,腐烂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停止了恶化,甚至开始有新的肉芽在生长。
十几分钟后,那只猫安静了下来。
它蜷缩在箱子角落,警惕地看着外面的人群,喉咙里发出的不再是嘶吼,而是一声微弱又可怜的“喵呜”。
实验室里一片死寂。
下一秒,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爆发开来。老教授抱着那个空了的药剂瓶,老泪纵横,嘴里反复念叨着:“成功了我们成功了”
白觉晓看着这一幕,一向温和得体的脸上也难掩激动,他看向顾惩,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光亮。
而沈栀,关注点永远和别人不一样。
她踮起脚,趴在玻璃箱上,好奇地问:“它现在好了吗?好了的话,可以摸一下吗?看起来毛茸茸的。”
顾惩哭笑不得,将她揽进怀里,揉了揉她的头发。
“可以。”他承诺道,“等会儿就让他们洗干净了给你抱。”
第一支血清的成功,是黎明前最亮的一道光。
但它并不完美,只能对刚刚感染、大脑尚未完全被病毒侵蚀的生物起效。
对于那些已经在末世里游荡了数年的丧尸,依旧无能为力。
之后的两年,研究进入了飞速迭代的阶段。
沈栀的净化异能,也随着时间的推移,在顾惩毫无节制的晶核投喂下,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。
“又要抽血?”沈栀坐在沙发上,抱着抱枕,一脸不情愿地看着拿着采血针过来的冯计,“你们上个月不是才抽过吗?”
冯计一脸为难地看向顾惩。
顾惩走过去,从背后抱住沈栀,在她耳边低声哄劝:“最后一次,这是最后一次。你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