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凑到她耳边,用一种极低、极具诱惑力的气音,提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建议。
“要不你把我绑起来?”
沈栀愣住了,眨了眨眼,怀疑自己听错了:“你说什么?”
“你把我绑起来,”顾惩说得一本正经,表情真诚无比,“这样我就算想乱动,也动不了了。手脚都被绑着,肯定不会碰到伤口。你也能放心,对不对?”
他看着她,眼神无辜又热切,仿佛这是一个他为了她的安心而做出的巨大牺牲,是一个两全其美的绝妙好计。
沈栀的脸颊“轰”的一下,从脖子红到了耳根。
这个混蛋!
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!
她看着他那张写满了“我很可怜”“快答应我”的俊脸,还有那双深邃眼眸里毫不掩饰的、滚烫的欲望,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。
用这种借口来骗她玩这种游戏,亏他想得出来!
“顾惩!”她又羞又恼,伸手捶了他一下,当然是避开了伤口,捶在了他结实的胸肌上,“你正经一点!”
“我很正经。”他捉住她的手,放在唇边吻了吻,语气却愈发可怜,“栀栀,求你了。我真的很难受,不是伤口,是这里”
他拉着她的手,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。
那里,强健有力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衣料,一声声,清晰地传到她的掌心。
“它想你想得快要疯了。”
沈栀的最后一点抵抗,也在这一声声的心跳里,土崩瓦解。
她瞪着他,眼神凶巴巴的,脸颊却红得能滴出血来。
半晌,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。
“用什么绑?”
顾惩的眼睛瞬间亮得像是荒原上点燃的篝火。
他立刻说:“用你的丝巾,或者我的皮带都可以。”
沈栀磨了磨牙,起身从衣柜里翻出一条她平时用来绑头发的、柔软的真丝发带。
她捏着那条细细的、滑溜溜的带子,走到床边,看着已经自觉躺平,并把没受伤的右手举过头顶、一副任君处置模样的顾惩,脸更烫了。
“你你闭上眼睛!”她凶巴巴地命令。
“好。”
男人听话地闭上眼,唇角却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一个得逞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