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栀栀,”他忽然开口,声音低沉沙哑,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,“躺下,陪我一会儿。”
“我不!”她想也不想就拒绝。
开玩笑,躺下去还能有好?
“就躺一会儿,”他拉住她的手,放在唇边亲了亲,语气近乎哀求,“我保证不动。你看,我的手还绑着呢。”
他晃了晃没有挣脱还被丝带绑住的右手。
沈栀的目光落在那根掩耳盗铃的丝带上,又看了看他那双写满渴望的眼睛,鬼使神差地,她居然真的慢慢躺了下来,身体僵硬得像块木板。
房间里一瞬间安静下来,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,一个沉稳有力,一个如擂鼓般狂乱。
他侧过头,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上,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。
“栀栀,你真好闻。”
“你闭嘴。”她的声音软绵绵的,毫无威慑力。
“我好想你,这半个月,每天晚上都想。”他自顾自地说着,像是在陈述,又像是在控诉,“梦里都是你。”
他的声音像醇厚的酒,一点点瓦解着她的理智。
“我做梦梦到你穿着红色的裙子,就在这个房间里你还对我笑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用那只自由的、受了伤的左手,轻轻描摹着她的脸颊轮廓,从眉眼到鼻尖,最后停在她的唇上。
“我想吻你,想抱你,”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,声音越来越哑,“想把你揉进骨头里”
沈栀的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。
“顾惩,”她小声抗议,“你的手”
“它碍事了。”他忽然说道。
下一秒,沈栀听到一声极轻微的、布料撕裂的“嘶啦”声。
那根被她寄予厚望、打上了复杂绳结的真丝发带,不知道什么时候,飘飘悠悠地落在了地上。
沈栀的眼睛猛地睁大。
还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,整个世界就天旋地转。
上一秒还躺在她身边的男人,此刻已经翻身而上,将她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。他用那只没受伤的右臂撑在她身侧,左臂的小臂依旧吊着,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。
猎物和猎人的身份,在顷刻间颠倒。
“你骗我!”沈栀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。
“嗯。”顾惩坦然承认,他低头,滚烫的唇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,感受着她脉搏的剧烈跳动,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