套米线就端了上来。
滚烫的石锅里,乳白色的高汤还在滋滋作响地翻滚,旁边配着十几个小碟子,装着生肉片、蔬菜、鹌鹑蛋和各种配料。
沈栀像个小老师,一边拿起自己的碟子,一边给他示范:“要先把肉片和蛋放进去,用汤烫熟,然后再放蔬菜和米线。”
她夹起一片薄如蝉翼的里脊肉,小心地滑入汤中,肉片瞬间变色。
谢秋鹤学着她的样子,动作略显笨拙地将配料一一倒进自己的石锅。
他很少做这种需要自己动手的事情,感觉有些新奇。
“好啦,可以吃啦!”沈栀将一筷子米线吹了吹,然后满足地吸进嘴里,腮帮子鼓鼓的,像只囤食的仓鼠。
她幸福地眯起眼睛,“嗯,好吃!”
谢秋鹤看着她那副样子,也低头尝了一口。
汤汁浓郁鲜美,米线爽滑劲道,和他吃过的任何一种山珍海味都不同,这是一种简单、直接、能瞬间温暖肠胃的味道。
他看着对面吃得一脸开心的沈栀,不知为何,竟觉得这碗不算贵的米线,比家里特级厨师做的任何一道菜都更可口。
热气氤氲,模糊了彼此的眉眼。
他看着她嘴角不小心沾上的一点汤汁,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明显。一个念头闪过,他想伸手帮她擦掉。
手指刚动了一下,他就硬生生克制住了。
沈栀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,抬起头,嘴里还嚼着豆皮,含糊地问:“怎么了呀?我脸上有东西吗?”
她自己抬手用纸巾胡乱抹了两下,刚好经过了那个位置。
“没有。”谢秋鹤移开视线,声音听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。
他低下头,专心对付自己碗里的米线,只是心跳不知为何漏了一拍。
一顿饭下来,他几乎没怎么说话,只是偶尔应沈栀一两声,大部分时间都在看她吃。
她好像永远都那么有活力,连吃饭的样子,都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。
吃完饭,沈栀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肚子:“吃得好饱,我们去旁边的商场逛逛消消食吧?反正时间还早。”
逛商场这三个字,对于谢秋鹤而言,通常只和“买某样特定的东西”挂钩。
漫无目的地逛,他从未体验过。
他想拒绝,可对上沈栀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,拒绝的话就像被卡在了喉咙里。
最终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