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后悔了。
女孩的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,纤细的腰肢在他掌心下,仿佛一用力就会折断。
她的发丝蹭在他的下巴上,痒痒的,带着洗发水的甜香。
更要命的是,因为动作幅度太大,沈栀的衣服卷起来了一点,导致他的手掌直接按在了那细腻温热的皮肤上。
谢秋鹤感觉一股微弱电流,从他托着她后腰的手掌心,瞬间窜遍四肢百骸。
熟悉的、几乎被他遗忘的瘙痒感,从骨头缝里,从心底最深处,猛地钻了出来。
他知道自己的毛病。
皮肤饥渴症。
这个从青春期开始就折磨他的怪病,让他对与他人的肢体接触有着病态的渴求与排斥。
他渴望触碰,却又因为那随之而来的、如同万蚁噬心般的瘙痒而恐惧接触。
所以他从不碰任何人,也拒绝任何人的触碰,用冷漠和疏离筑起高墙,将自己和世界隔绝开。
这几年来,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状态,甚至以为自己可以控制得很好。
可此刻,他怀里抱着的人是沈栀。
那股瘙痒感来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汹涌,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、让他贪恋的滚烫。
它不再是单纯的折磨,反而像一根羽毛,在他心尖上反复撩拨,让他想更用力地抱紧怀里的人,想感受更多。
他感觉自己的手心滚烫,每一寸接触到她的皮肤,都在叫嚣着渴望。
两人就以这样亲密得过分的姿势,僵持了好几秒。
“我我没事了,你、你可以放开我了。”沈栀的声音又轻又颤,脸颊早已红得能滴出血来。她挣扎了一下,却发现圈着自己的手臂纹丝不动。
谢秋鹤喉结滚动了一下,呼吸变得有些粗重。
他垂下眼,看到她泛红的耳廓和紧张得绷紧的脖颈线条,那股瘙痒感愈发强烈。
他努力克制着那股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冲动,缓缓地、一点一点地松开了手臂。
沈栀像只受惊的兔子,立刻从他怀里弹开,手足无措地站到一边,低着头,不敢看他。
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被点燃了,灼热而又黏稠。
“资料。”谢秋鹤的声音比平时沙哑了许多,他将手里的几本辅导书递过去,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微微泛白。
“谢、谢谢。”沈栀胡乱地伸手接过,指尖不小心擦过他的指腹,两人都如同触电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