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秋鹤坐在角落的梨花木椅上,低头看着手机。
女孩发来的消息一条接一条,带着鲜活的温度,仿佛能隔着屏幕,驱散他周围的寒意。
他能想象出她眉飞色舞打字的样子,那双眼睛一定会亮晶晶的,像落满了星子。
“秋鹤一个人坐这儿做什么呢?”一个声音插了进来。
是他的二婶,一个妆容精致,但眼神里总透着精明算计的女人。
她身后还跟着几个旁支的亲戚。
谢秋鹤锁上手机屏幕,抬起眼,神色淡淡的:“看书。”
“哎哟,都要过年了还这么用功,不愧是咱们谢家的骄傲。”
二婶夸张地赞叹,话锋一转,“不过啊,年轻人也不能总埋头读书,你看你这性子,也太冷了些。以后要接你爸爸的班,得多跟人打交道才行。”
旁边一个远房表叔也附和道:“是啊,我听说你这次期末考又是全省第一?真是了不起。不过听说你那个同桌进步也很大,都考到年级第四了。这小姑娘不简单啊,知道找个学神当靠山,比我们家那就知道傻玩的丫头聪明多了。”
这个表叔的小孩也在他们学校。
话里话外的酸意和暗示,让气氛一下子僵硬起来。
谢秋鹤握着手机的指节收紧,冷白的手背上浮现出清晰的筋络。
他漆黑的眼眸扫过那几张挂着虚伪笑容的脸,声音里听不出情绪:“她很努力。”
二婶的笑容僵在脸上,干巴巴地打着圆场:“是是是,能考那么好,肯定也努力。我们就是觉得,秋鹤你别被人骗了就好,现在的小姑娘,心思多着呢”
“二婶,”谢秋鹤打断她,站起身,他比在座的几位都高出大半个头,居高临下地俯视时,带着一股天生的压迫感,“我的事,不用您费心。”
说完,他便转身,径直朝着自己居住的那个小跨院走去,将那些窃窃私语和探究的目光,全都关在了门外。
他靠在门后,缓缓呼出一口气,心底的野兽,因为那几句无心的揣测而蠢蠢欲动,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嘶吼。
手机又震动了一下。
栀子花开呀:怎么不回我啦?是不是在忙呀?
栀子花开呀:那我不打扰你啦,我要去帮我爸做家务啦~[挥手]
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文字,谢秋鹤心底的暴躁被一点点抚平。
时间一晃而过,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