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竖了起来,停下了洗牌的动作。
“哦他呀,”沈栀的脸颊有点热,小声说,“回老家过年了。”
“哦。”沈妈妈拖长了调子,意味深长地看了丈夫一眼,“那挺好,人家那么会读书,家里肯定也很重视过年。不像某些人,打个牌都打不明白。”
无辜躺枪的沈爸:“”
牌局在沈爸的连连败北中结束,三人转战厨房,开始准备一年中最重要的一顿饭——团年饭。
沈家厨房不大,但五脏俱全。
沈爸是当之无愧的主厨,腰上系着围裙,一手掌勺,一手颠锅,动作行云流水。
灶火熊熊,油烟机轰鸣,整个厨房里都弥漫着食物诱人的香气。
沈栀和沈妈妈就是他的左右护法,负责洗菜、切菜、递盘子。
“妈,蒜拍好了!”
“闺女,把那条鱼递给我,对,就刚腌好的那条!”
“爸,你小心点,油溅出来了!”
小小的空间里,三个人挤在一起,偶尔会撞到胳膊,偶尔会递错调料,但谁也没有不耐烦。
有的只是此起彼伏的说话声和锅碗瓢盆的碰撞声,交织成一曲热闹又温馨的家庭交响乐。
菜单是早就定好的,虽然只有三个人吃,但丰盛程度一点不含糊。
红烧肉、糖醋鱼、辣子鸡、蒜蓉开背虾、香菇菜心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被端上桌。
沈栀没急着动筷子,而是拿出手机,对着满桌的菜肴一阵狂拍。
她精心挑选了几个角度,将这满满一桌的人间烟火气全都框进镜头里,然后打包一股脑儿地发给了谢秋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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团年饭!
我爸做的,厉害吧!
消息发出去,她才心满意足地放下手机,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最大的红烧肉塞进嘴里,幸福地眯起了眼睛。
“慢点吃,没人跟你抢。”沈妈笑着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。
电视里放着春节联欢晚会的倒计时重播,一家三口围着桌子,边吃边聊,笑声不断。
与此同时,百里之外的谢家老宅,团年饭也刚刚开始。
长长的红木餐桌,足以容纳二三十人。
每一道菜都由穿着制服的佣人端上,摆盘精致得如同艺术品,从澳洲的龙虾到法式的鹅肝,应有尽有。
但与这极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