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处理这突如其来的信息。
他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表情,是该笑,还是该做什么。
长久以来习惯了克制与压抑的面部肌肉,此刻完全不受控制。
可那灭顶的喜悦只持续了不到三秒。
紧随而至的,是更深、更冷的恐惧。
他的病
这个如同诅咒一般烙印在他血脉里的病症,让他对触碰有着近乎病态的渴望。
一旦他认定了一个人,这种渴望就会演变成疯狂的占有欲。
他会想时时刻刻都黏着对方,触碰对方,将对方的每一寸肌肤都烙上自己的印记。
这是一种窒息的、会把人逼疯的爱。
不能告诉她。
这个念头第一时间就跳了出来。
他不能说,一旦说了,她一定会被吓跑。
她这样鲜活、自由,像只漂亮的小鸟,怎么可能愿意被关进他准备好的笼子里?
她一定会逃的。
只要一想到她会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,然后头也不回地跑掉,他就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要结冰了。
如果她跑了
如果她跑了,他一定会疯的。
他会把她抓回来,他会折断她的翅膀,把她锁在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地方。他会不惜一切代价,用尽所有手段,让她再也无法离开。
到时候,她会哭,会恨他。
可是,不能骗她。
另一个声音又在他脑海里尖锐地响起。
他怎么能骗她?
她那么好,那么干净,用那样澄澈的眼睛看着他,接受了他。
他如果用谎言来构建他们的开始,那他算什么?
她那么聪明,早晚会发现的。
到时候,她会更恨他。
恨
恨他又怎么样呢?
谢秋鹤的眼神暗了下来。
他会把她关起来的,他会把她
男人的脸色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变幻不定,那双眼睛里的光亮瞬间被一种晦暗的、疯狂的旋涡吞噬。
他整个人都沉浸在自己构建的黑暗思绪里,散发出的气息冰冷又危险。
沈栀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,终于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,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。
“喂。”
谢秋鹤的身体猛地一震,像是被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