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她画出草图,与张大人反复商讨,最终决定用多层交叉的竹篾和牛筋构成弹力结构,再用熬煮到极致的鱼胶混合桐油,制成柔韧的固定垫片。整个下午,工坊里不再是炉火熊熊,而是充满了竹篾弯曲的“嘎吱”声和匠人们兴奋的讨论声。当那个由古人智慧与超前理念结合而成的“悬浮内胆”最终成型时,张大人看着自己的双手,第一次觉得,他不是在模仿,而是在创造。
她将一块琉璃片置于其中,封好箱盖,对那两名壮汉道:“抬至三尺,松手。”
壮汉对视一眼,猛地松手!
“砰!”
一声闷响,箱子落地。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张大人颤抖着手上前,打开箱盖——那块琉璃片,竟如睡在摇篮中的婴儿,安然无恙,连一丝划痕都未曾留下!
“这”张大人看着那套颠覆了他所有营造学识的装置,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,喃喃道:“以柔克刚不,这是这是悬浮之术!是仙家法门!”
王铮更是眼前一亮,他一拍大腿:“妙啊!郡主,此法若用在运粮的辎重车上,不知能减少多少损耗!”
乔兮月这才微微一笑,声音清越:“将那面水光镜,还有烧制出的第一套十二色琉璃杯盏,连同这架千里镜,全部用此法封装。”
“王统领,你亲自挑选二十名最精锐的羽林卫,护送钱、张二位大人,即刻启程,返回京城。”
她又将影煞和绝影召至一旁,由王铮安排:“你们二人,一明一暗,护卫车队。按照王统领备下三条路线,若遇不测,立刻更换。记住,车在,人在!车毁,人亡!”
一切安排妥当,车队即将启程。
临行前,乔兮月将一份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信函,郑重地交到了钱老手中。
“钱大人,此乃我后山工坊的详细报告,里面记录了从开炉到成器的一切细节。您务必,亲手交到父皇手中。”
她凑近一步,声音压得极低,只有两人能听见。
“尤其是西山那批劣质煤炭,险些导致炸炉之事,我已在报告末尾附上了煤灰残渣的成分简析。您只需告诉陛下,说此物或与北境军中冬日频发的‘寒症’有关,请相关人员详查。其余的,不必多言。”
钱老接过那滚烫的信函,看到末尾那几行轻描淡写却字字诛心的字句时,执信的手猛地一抖。
他霍然抬头,死死盯着乔兮月那张平静无波、仿佛在谈论天气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