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平等’的道理。我这学堂庙小,恐容不下侯府的千金贵体。令嫒,不配入学。贺礼,还请刘嬷嬷带回。春樱,送客。”
这番话,说得不疾不徐,却字字如刀,将永定侯府的脸面,剥得干干净净,扔在地上,又狠狠地踩了两脚。
刘嬷嬷的脸,瞬间涨成了猪肝色。
她想发作,可一对上乔兮月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,一股寒气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,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最终,她只能在满屋震惊的注视下,带着那八口原封不动的大箱子,狼狈不堪地钻回了轿子里,灰溜溜地打道回府。
此事如同一阵狂风,瞬间席卷了整个青河镇。
乔郡主当面驳了侯爵夫人的面子!
一时间,“风骨”二字,竟成了比金银更贵重的通行证。
风波过后,谢长风的信也到了。
信中,他先是绘声绘色地描述了永定侯夫人在京中贵妇圈颜面尽失的窘态,随即笔锋一转:“陛下‘养路金契’的国策已下,谢家已率先认购京南段,此举既是为国,亦是为巩固与郡主你的盟约。京城风起,郡主在青河,亦可运筹帷幄。另,京城授衣女学报名处人满为患,盛况空前,贫家少女奔走相告,卫大家亦为之动容。”
与此同时,青河镇女学的招生告示也正式张贴。
那“免费入学、包吃包住、月有二钱月钱、出师更备二十两纹银嫁妆”的条件,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深水炸弹,瞬间引爆了青河镇周边所有贫苦家庭的希望!
告示贴出的第一天,黎河村村口便排起了望不到头的长龙。那些面黄肌瘦、衣衫褴褛的少女,眼中不再是麻木与绝望,而是燃烧着一簇名为“希望”的、滚烫的火焰。
黎子钊站在黎家新宅的二楼,透过窗户,看着那条从村口一直蜿蜒到山脚下,几乎望不到尽头的队伍,久久不语。
乔兮月从身后走来,将一件厚实的大氅披在他的身上,顺着他的视线望去,唇角也不由得勾起一抹欣慰的弧度。
“娘子。”黎子钊忽然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、深沉的震撼。
他转过头,看着妻子,缓缓地道:“我方才在读孟子,读到‘老吾老以及人之老,幼吾幼以及人之幼’。我曾以为,那只是圣人书中一句高悬的道理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条长龙,眼中映着无数少女的希望之光。
“可今日我才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