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极细的银针,对着烛火烤了烤,缓步上前,看都未看他,只是对一旁的玄甲卫淡淡道:“时辰差不多了,开始吧。”
那玄甲卫一声不吭,取出一根寸许长的乌木棍,不轻不重地在他膝上“曲泉穴”敲了一下。
钱万金只觉膝盖一麻,随即,一股无法形容的奇痒,仿佛一条细小的毒蛇,从那一点开始,钻心刺骨地往里蔓延。
“呵,就这点手段?”他嘴上还硬,额角却已渗出冷汗。
王铮将那烧红的银针,缓缓刺入旁边火盆里的一块生肉中,发出一阵“滋啦”的焦香。他幽幽开口,声音不大,却让钱万金如坠冰窟:“三日前,南疆边境,我大周戍边校尉李牧,身中‘牵机引’,头足相就,状如牵机,于极度痛苦中窒息而亡。他临死前,身上便也是这般奇痒难耐。”
轰!钱万金脑中一片空白,那股痒意仿佛瞬间放大了百倍,如亿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骨髓!他终于明白,对方什么都知道!
“不不是我!”他开始疯狂扭动,嘶吼,“我不知道什么牵机引!”
“是吗?”地牢的阴影中,传来乔兮月冰冷的声音,“那不如,我们就用你带来的那瓶‘汤料’,让你也尝尝滋味?看看你这张养尊处优的嘴,还能不能吐出人话来!”
这句话,成了压垮钱万金的最后一根稻草。他看着王铮手中那根越来越近的、烧红的银针,闻着空气中那股让他灵魂战栗的肉香,终于彻底崩溃,涕泪横流:“我说!我说!别用那个!我全都说!”
他涕泪横流,将自己受南疆王指使,前来青河镇探查琉璃工坊虚实、伺机破坏大周商路、乃至下毒谋害郡主的全盘计划,竹筒倒豆子般,全都招了。
“别杀我!我我还有用!我此行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!”为了活命,他主动吐露了一个更惊人的秘密,“王爷命我,利用商人的身份,与京城里的一位‘大人物’接头。将一批足以装备三千人的‘新式强弩’的核心机括,伪装成普通铁器,分批分批运出关外!”
一直沉默的黎子钊忽然轻笑一声,他没有看钱万金,只是走到那烧红的烙铁前,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,声音依旧温润,却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点评意味:“你们这批‘新式强弩’,想法不错,想必是得了高人指点。其核心,应该是在弩臂下方,增设了一个‘交错式三连杆’的助力机括,通过杠杆原理,让单人也能快速上弦,实现三发连射。”
他顿了顿,话锋一转,带上了一丝惋惜:“可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