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怀中那枚滚烫的“雷引罗盘”渐渐冷却,恢复了古朴的黄铜色泽。
可那句冰冷的、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的临别赠言,却如最恶毒的诅咒,在她脑海里,反复回响。
游戏才刚刚开始
游戏?
乔兮月死死攥住那枚罗盘,那股被窥探的寒意,竟丝毫未减。
她忽然明白了什么。
它不是在虚张声势。
它在用这种方式,告诉她,它已经换了一个更完美的“游戏场”!
一个她绝对无法拒绝,甚至会不惜一切代价,主动跳进去的游戏场!
就在她试图抓住这丝线索的瞬间,旗舰高高的主桅杆上,传来一声凄厉的、仿佛耗尽了最后一口气的鸟鸣!
“啾——!”
就在乔兮月沉浸在无尽自责的深渊中时,一声凄厉的、仿佛耗尽了最后一口气的鸟鸣,撕裂了海上的死寂。
一只浑身沾满干涸血污的信鸽,如同一颗黑色的流星,挣扎着越过船舷,最终力竭,带着最后一丝温度,“啪嗒”一声,直直地坠落在她的脚边。
它已经死了,但那双小小的眼睛,还固执地、死死地望着她的方向。
所有人的心,都在这一刻,提到了嗓子眼。
而乔兮月的心,却猛地一沉。
这是京城的信鸽!
非国之将倾,绝不动用!
那名橘神卫颤抖着,从信鸽腿上那小小的、已经被血浸透的竹管中,取出了一张同样被血浸湿的、皱巴巴的信纸。
他展开信纸,那张在烈阳阵中都未曾变色的铁血汉子的脸,在看到信上内容的瞬间,“唰”的一下,血色尽褪!
他张了张嘴,喉咙里仿佛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,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,只是用一种极致惊骇的、仿佛见了鬼的眼神,死死地盯着乔兮月。
乔兮月的心,一寸寸地沉入了无底的深渊。
她伸出手,那名橘神卫才如梦初醒,连滚带爬地将信纸呈了上来。
信纸上,没有长篇大论的军情奏报,只有一行黎子钊那熟悉的、此刻却潦草扭曲到几乎无法辨认的字迹。
那每一个字,都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,蘸着心头血,从无尽的绝望中,生生抠出来的!
“速归!宫中有变,母后病危!”
轰——!!!!
那简短的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