爬起来坐了一会儿,又倒了下去,“渴了。”
“奴婢这就去给您倒水。”
水倒过来了,翠菊上手就要来扶他,他自己马上爬了起来,伸手接过水杯,“本王自己来。”
“是。”
水杯递过来的时候,翠菊的指尖划过他的掌心,带过一丝痒意。
嗯?
他抬眼看去,翠菊站在窗边,垂着头,低眉顺眼,一脸老实。
是错觉吗?
等他喝完,翠竹进来,“殿下,可要传膳?”
“传。”
接下来的一整晚,翠菊都没有什么动作了,睡前他翻了翻原主前世的资料,没有关于这个翠菊的任何记载,看来是他多心了?
又一日后,他才召见那陈先生。
陈先生养着一把山羊胡子,穿着书生长衫,是有几分儒雅气质在身上,拿把羽扇,还真有几分谋士的样子。
“殿下,宫中可发生了什么?陛下没有追究当日玉楼之事?”陈先生言语试探。
谢景烁嗤笑一声,“几句话罢了,他能追究什么?本王可是他最宠爱的弟弟。”
“再是宠爱,殿下也只是殿下,哎。”
“是啊,既然这么宠爱本王,为何不直接把皇位给本王算了。”
几个幕僚纷纷下跪,“殿下,这话可不能直接说啊。”
“这有什么,在本王自己的府里,还怕让人听了去不成。”
他手指敲击着桌面,故作高深道:“本王等不了了,你们还有什么招,都说出来吧。”
“这属下等一时也想不到什么招,实话说,若是正面交锋,殿下没有任何赢过陛下的可能性。”
“所以?”
陈先生慢慢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,“这叫落回,是一种慢性毒,银针探不出,长期服用,会逐渐掏空人的身子,不过”
“不过什么?”谢景烁追问。
要来了,实名制投毒。
上一世也是这样,陈先生拿了毒给他,他开始给皇帝示弱,每个月进宫去,将毒下在皇帝的茶水里。
事实上,在他第一次下毒的时候,皇帝就知道了。
在他一次次下毒中,皇帝也逐渐心冷,后来他犯错,才好几次下了重手打他。
“不过陛下身边侍膳太监、御医、宫人都守着,毒,并不好下。”
谢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