贴着他温热的胸膛,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平稳的心跳,像无声的潮汐轻轻拍打着。
忽然,俞棠背对他喊了起来,“裴宴离!你为什么睡觉不穿上衣啊?!”
“太热。”
裴宴离的下巴抵在她发顶,呼吸带着淡淡的暖意拂过耳廓,被子被两人掖得严严实实,把外界的空气都隔绝在外。
俞棠在他怀里挣扎着,“你放开我。”
裴宴离半支起上身,垂眸看着她,那滚烫的薄唇就快贴上她的脸颊。
“裴太太,骗我是要受惩罚的。”
听到这话,俞棠转过身子,仰面看着他,“我骗你什么了?”
“你装睡。”
“我没有装睡,我就是累了,不想说话行不行?”
裴宴离没有说话,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俞棠的脸颊,眼里是化不开的情愫。
怀里的温度和彼此沉重的呼吸声,在安静的房间里慢慢漾开。
俞棠被弄得有些痒,她一把按住了裴宴离的手,“你有需求可以直说,别挑逗我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有需求,这么有经验?”
俞棠看着他,湿漉漉的眼睛眨啊眨的,“我没经验,但既然结婚了我也没什么好躲的,但我觉得这种事情,要两个相爱的人一起做才浪漫。”
裴宴离低眼看她,面上的情绪开始变得晦涩,“那你的意思是我不喜欢你,还是你不喜欢我?”
俞棠不假思索地说蹦出了真心话:“你怎么可能喜欢我?”
话落,裴宴离的神色变得异样,“俞棠,我是变老了还是变丑了,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?”
俞棠一脸懵逼,“啊?什么意思?”
“你知不知道自己追着人跑的样子真的很可爱?”
俞棠:“我追着谁跑了?”
裴宴离顺了顺气,“你追狗了。”
俞棠:?
两人又对视许久,男人的呼吸很重,尽力的克制带着昭然的渴望。
下一刻,他俯下身子,往俞棠那粉粉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。
俞棠捂着耳朵,气得破口就骂,“裴宴离!你怎么还咬人呢!你有狂犬病就去治好吗?!”
裴宴离躺了下来,再次把女孩捞进怀里。
卧室里只留着一盏床尾小灯,暖黄的光晕裹着被褥的柔软。
“我困了,睡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