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人。
来硬的不行,她还不能来软的?
于是她放下勺子起身,坐到裴宴离的腿上,伸手圈住他的脖子。
“老公。”
裴宴离扶着她的腰,要笑不笑地抬眼看她,“怎么了老婆?”
俞棠故意鼓着小脸,眨巴着眼睛,声音嗲嗲的,“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凶我啊,我已经很听话了,你一直很凶的样子我其实看着心里很难受。”
裴宴离摩挲着她的细腰问:“这都叫凶?那你是没见过我凶的样子。”
“我不喜欢你凶,你能不能只对别人凶,把所有的温柔都留给我?”
“裴太太,你的脸比煎饼果子还大,”裴宴离搂着女孩的双臂又紧了紧,“亲我一下。”
俞棠捧起男人的脸,轻轻往那高挺的鼻梁上啄了一下,“那你算是答应了对不对?”
裴宴离没有回答这句话,他微微仰脸,目光像被温柔浸润过的月光,牢牢落在她脸上,连眨眼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。
“俞棠,你看着我。”
“嗯,我看着呢。”
“喜欢我么?”
俞棠不明白裴宴离为什么突然会问这句话,她疑惑地抿着红唇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裴宴离又开口:“有没有喜欢到,想倒追我?”
这话一出,俞棠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,心里一万匹草泥马逆行而过。
“第一次见面你就说我是女流氓,还把我丢到辅导员办公室里罚站,我怎么可能倒追你,我有病啊?”
裴宴离纵容一笑,“你就是有病。”
俞棠:?
“连倒追对象喜欢你你都看不出来。”
“我倒追谁了?莫名其妙,”俞棠不高兴了,从裴宴离的身上下来,“我吃饱了,我去刷牙睡觉。”
“不吃龙虾了?给你点了。”
“不吃了,牙缝都被怨气塞满了。”
睡到半夜的时候,俞棠忽然惊醒。
她骤然发现自己处于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里,四周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。
她试探着伸出手,指尖触到的只有冰凉的虚无,脚下的地面软绵又陌生,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漂浮的云雾上,分不清方向,也摸不到边界。
忽然,身后传来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,“棠棠。”
俞棠回过头,看到妈妈就这么站在离自己几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