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早上。
俞棠穿上了酒店服务员送来的干洗过的衣服,站在镜子前左右晃了晃,转了个圈。
裴宴离双手抱胸站在她身后,下颌线绷得紧紧的,周身都透着一股压不住的火气,一看就没什么好脸色。
“干什么跟花蝴蝶似的,我给你安双翅膀,你直接打开窗户飞走得了。”
俞棠转过身,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,“我哪里像花蝴蝶了?什么人啊,照个镜子都不让”
昨天晚上看到江沐夏的消息以后,裴宴离又发病了,直接背对着俞棠睡觉,离她远到隔了一条楚河汉界,源源不断地怨气从那脊梁骨里冒出来。
就跟被人扔进醋缸子里游了一圈又给捞出来一模一样。
裴宴离盯着俞棠的脸,默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口罩。
俞棠一脸懵逼,“干嘛?”
“戴上,最近流感。”
俞棠被气笑,“我百毒不侵的,从小到大很少感冒。”
裴宴离并没有把手收回去,“你对很多东西过敏,最近外头花粉多。”
俞棠疯了,“大冬天的树上连片叶子都没有,哪里来的花啊。”
裴宴离有些急,懒得再多解释,直接拆开口罩,套在了俞棠的脑袋上。
女孩的脸很小,那蓝色的医用口罩往上头一套,都快把大眼睛挡住了一半。
俞棠有点儿生气了,“就算要戴口罩也要买适合小脸的那种,戴这么大个口罩,我走路都看不见了。”
“看不见没事,我给你配条导盲犬。”
俞棠:“”
裴宴离:“或者你今天别出门,就在酒店的房里等我回来。”
话都说到这个份上,再看不出裴宴离吃醋的话,那俞棠就是超级无敌大傻瓜了。
都说男人至死是少年,没想到堂堂明德药业的副总裁竟然还会这么幼稚。
没办法,自己嫁的男人,怎么也得自己哄着。
俞棠摘下口罩,毫不犹豫地扑进裴宴离的怀里,下巴枕在他的胸口,眼波顾盼间媚态横生,恰似个勾人魂魄的妖孽。
裴宴离本是抄着兜,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,可就在女孩扑过来的那一瞬间,他本能地伸出手,揽住她的软腰。
俞棠是个名副其实的小腰精,这腰细到仿佛轻轻一用力就会被折断似的。
女孩的声线清甜,周身还带着股撩人的香